夜尧解他的决心,不再劝解,他吃丹药疗伤的短暂时间里快速着手帮忙整。
清点伤亡情况,经历鲛人突袭、巨鼋吞噬,除了元婴修士没伤亡,徐家带上船的低阶修士只剩下不到一半。
金丹以上修为的修士可以内呼吸,然而船上还个幸运的筑基修士熬到现活了下来,他巨鼋胃里的瘴气熏得头晕眼花乎窒息,眼看着就要生生毒死。
还些人甩进胃液里,捞上来时身上皮肉腐蚀得坑坑洼洼,的甚至能看见骨头。
鲛人开膛破肚的、瘴气毒的、摔伤以及掉进胃液里的这些人躺甲板上痛苦地哀嚎呻吟,此起彼落的声音听得人浑身不舒服。
徐家一位长老请人帮忙处伤员,雷鸿不悦道“早说过不能带这么多人上船,果不然拖了后腿”
长老讪讪道“这是老祖的命令。”
叶蔓主动说“我来吧,雷道友,你去各个房间里查看情况,如何”
“行。”雷鸿点点头,正要动身,忽然一拍脑门,“坏了。华老兄让我关注一下那个炼器师,他该不会死了吧不行,我得去找找那个人”
说着,他风风火火动身。
叶蔓想了想,看向刚刚下楼的游凭声,试探地问“禾道友,我要这里帮伤员疗伤,你可否替雷道友去巡查一下各个房间里的状况”
她本就不爱与人交际,与情冷淡的禾雀是乎没说过话。
但那日看到他拒绝徐仁宾的差遣,她心里很是讶异,不由多关注了他分,暗觉此人不俗,是以提出要求时相客气。
叶蔓发现他除了与夜尧和华谦交流,很少搭他人,连徐仁宾的子都不给,看起来不好说话。
让她惊喜的是,请求提出后,对方很轻易就答应了。
看来禾雀并非不通情,叶蔓诚恳说了声“多谢。”
“不用,雷鸿替我下过两次海,还他也是应。”游凭声瞥了顶楼的方向一眼,说“何况道谢的也不该是你。”
叶蔓叹了口气,明白他的意思,低声说“徐家这位老祖真是”
为免生出波折,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这艘船上最该站出来主持大局的两个人此时都顶楼,徐仁宾屋里入定调息,怕自己遇到危险,竟然徐怀誉和徐家一个元婴长老叫到门口给自己护,丝毫不管他人的死活。
然而这只巨鼋是七阶妖兽,他想出去也不敢莽撞涉险,只能先做他,等待徐仁宾出关动手破局。
游凭声从一楼开始,一个个房间巡视,拖出了两个摔昏房间里的人。上到二楼时,听到雷鸿粗噶的嗓音。
“还好你没儿,不然我可没跟华老兄交代”
从揭阳城带上船的五品炼器师喘着气,声音透出心余悸的后怕,“刚我差点儿飞过来的桅杆撞到,要不是阿杨拉了我一,恐怕不死也要半残。徒弟啊,你怎么样,刚没受伤吧”
胡杨道“师傅我没,就是磕了下。”
炼器大师要看他身上的伤给他吃丹药,他忙说自己真的没,还是师傅要紧。
师徒两互相关心了句,胡杨忽然发现站门口的游凭声。
“前辈”他露出惊喜神色,关切地问“你没
吧,没受伤”
游凭声摇摇头。
炼器大师叹道“你这孩子,明明你是这里修为最低的,怎么只关心别人呢。”
胡杨俏皮地道“我纪也是最轻,师傅你不是说过,轻人受点儿苦是好嘛。”
雷鸿闻言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小兄弟挺坚强,我看好你”
他粗砺的大掌力道不小,拍上去时胡杨不由得蹙了下眉,手臂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