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闹事的那一天,明明护宗大阵一直开启着,他却还是没惊动阵法就逃了出去我一直想不通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但我现在想起来了,当日护宗大阵并非一次都没被触发过”
“是你,玉钧崖,你突然放出了神兽玄武说帮忙寻找魔修,玄武却莫名其妙失控,一路奔出宗门之外。魔修就是趁这机会悄悄同你一起出宗,这样即使护宗阵法被触发,众人也只以为是玄武的缘故”
“还有那条黑蟒,当日百兽园里有蛇妖作祟,丢失许多妖兽,我追击那条黑影却被远远抛下该死,我早该想到,那条黑蟒就是禾雀那只强大的灵宠”
一桩桩一件件说出来,顾明鹤简直要心生震撼,“真没想到,小师弟你有如此高深的手段,这些是你自己想的,还是那诡计多端的禾雀教你的”
顾明鹤想不到的还有很多
玉钧崖经历过泥沼一般的低谷,靠隐忍耻辱、收敛锋芒才活到今日,演技非普通人可比。即使所做之事被摊开到眼前,他仍能面色镇定,不为所动。
“师兄推测的似乎很有道理,但那些的确只是巧合。”
顾明鹤勃然大怒,狠狠推开他胸口,“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否认吗”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记得在碧南秘境里你们就早已相识,难道”他一边把心里话吐出,一边也在整理思绪,越想越心惊,“第一次魔修入侵也是禾雀,那一次帮他的也是你除了帮他潜入禁地,你还帮他做过什么”
玉钧崖听着他激烈的质问,忽然笑了,“师兄,你说你与我师兄弟多年,所以很了解我,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顾明鹤微愣,“你想说什么”
玉钧崖冷
冷道“你不了解的有很多。你不知道,在有幸得入师尊青眼之前,我只是驭兽园最低等的仆役,每日只能与饲料粪水为伴,要如何帮一个外来的魔修潜入机关重重的宗门禁地”
“你不知道,那时的我不管是内门还是外门弟子,甚至那些拉帮结派的杂役弟子都可以随意踩一脚倘若一日不做完数个人推来的重活,我就要挨打忍饿,从哪里挤出时间和魔修勾结”
“怎么可能”顾明鹤惊疑不定道“明泉宗怎会发生这等同门相欺之事”
“因为师兄你从小在掌门膝下长大,是高高在上的内门精英,如何接触的到底层修士之间的互相倾轧”玉钧崖低声说“而且你不知道,当初我带着期待进入明泉宗,却被徐长老觊觎家传功法,暗地打压逼迫你不知道我在苦苦挣扎之时有多难过。”
“你”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顾明鹤不由露出动摇目光。
难怪一直以来玉钧崖对明泉宗的归属感不强,若他真的经历过这些事,不对宗门心生怨怼已经算好了。
“不对”顾明鹤迟疑了一会儿,忽然一喝,“这和你勾结魔修又有什么关系”
“跟师兄装可怜啊你”他几乎给气笑了,恨铁不成钢地道“这种扯自己伤口的手段都使得出来,你对禾雀可真够忠心的”
玉钧崖微垂的头抬起来,露出面无表情的脸。
顾明鹤并不笨,即使心生动摇也没被模糊重点,他声音沉下来,“不如说,这样一来,你更有理由勾结魔修了吧”
玉钧崖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领口,漠然道“哦。那师兄你有证据吗”
“”顾明鹤气了个仰倒。
这气人的态度简直和禾雀一模一样,还说你没和他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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