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抽空了所有心绪。
大脑里整片整片地空白。
嘴里喃喃“真实的哪去了呢”
他低头呆愣地盯着那朵银色的、不知材质的永生玫瑰哪去了呢heihei看不到,摸不着了heihei手里,手里的是,是玫瑰heihei”
阮洛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这一秒和从前那三年,哪一刻更像是梦。
他想了很久很久,直到满室温度偏暖的龙舌兰味丝丝缕缕把他浸透了,他才放松了一些。
慢慢靠在秋千上,仰头看天顶的星星灯。
“怎么所有的一切都离我远去了”
“好的,不好的。”
“都远去了。”
“远去了”
阮洛像是一个醉酒的人,在秋千上小幅度摇摇晃晃低语着。
直到颤抖的眼睫垂下遮住迷茫的眼。
直到紊乱的呼吸变得均匀。
直到,彻底睡着了。
就在阮洛绵软的身子往宽阔的秋千椅面上歪下去时,傅瑜的怀抱接住了他。
傅瑜低头端详阮洛很久,眼神暗沉的不像话。
他用指腹轻轻擦拭阮洛眼角的湿痕,把人打横抱在怀里,出了地下室。
阮洛这些天一直都睡不好,到了华国更是状态愈下浑身发冷,手指头都没有捂热过。
可是这会儿,他忽觉身体温暖起来,像是被一团滚烫但不会伤害他的火焰给包裹住了。
而且,鼻尖的龙舌兰味一度让他产生一种,他正在离傅瑜很近的错觉。
直到冰凉的唇畔像是被风拂过一片炙热的花瓣,在迷迷糊糊里激起一股酥酥痒痒的战栗,阮洛虚弱地掀了掀眼皮。
接着,阮洛半眯起的眼睛就阖不上了。
他真的看见了傅瑜。
阮洛的神智稍稍回笼了一些,然而视线还没有完整聚焦。
他模模糊糊地看见,他回到了别墅三楼自己的房间,此刻正躺在床上,而傅瑜,似乎正在放下他。
阮洛此刻理智不多,全是本能。
他伸手去抓傅瑜的袖子,手指不知道怎么回事软绵绵提不起劲,抓也抓不住,急的小声喊“傅瑜”
“是我。”
听到傅瑜的声音,阮洛的心跳莫名砰砰加快了速度。
他说话的时候,嗓音又哑又颤,还哽了一下。
听起来就像是小猫的呜咽“傅瑜”
“我在听。”
不知道是不是阮洛的错觉,他觉得傅瑜第二次的回应比第一次更低,更温和。
阮洛抓住这一份温和,神志不清地胡言乱语“傅瑜,我们离婚以后,你会很快再婚么”
“”
没听到傅瑜的回答阮洛就在傅瑜衣服上胡乱地抓“傅瑜
我们明天先不要离婚好不好。”
“不离婚怎么给你自由。”
阮洛说话的时候着急的语无伦次“就先当做,当做已经离婚了,等等我,再等等我,让我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