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宴其实一大早就来了,坐在公司一楼的招待室,直直等了五小时。
傅瑜带阮洛到了办公室,把忘忘往里间一撒,阮洛就去和忘忘玩去了,乖的不像话。
只是等傅瑜关上门,让人把盛宴请上去以后,阮洛就抱着猫,倾身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下午答应跟傅瑜来的时候阮洛没多问,但他心里很担心。
不问是因为傅瑜看上去没让他掺和的打算,担心是因为这人是盛季修的叔叔,哪怕警方已经出了报告
盛季修死于傅瑜枪下,是对傅瑜开枪在前,傅瑜随后做出的正当防卫。
但
作为死者的叔叔,根本不可能理智。
阮洛很担心盛季修的叔叔来找傅瑜做什么。
兴师问罪打击报复
他在心里闷闷地想
如果外边有动静,盛季修的叔叔要给侄子报仇,那这次就换他给傅瑜挡枪。
阮洛神经绷紧到极致,心砰砰跳着,被恐惧的情绪笼罩。
可盛宴一开口,他的恐惧没了,直接变成了茫然。
盛宴摸着手腕上的腕表,道“傅先生,我来是向你道歉的。”
傅瑜淡道“受不起。”
盛宴的声音也很沉冷“侄子太蠢,好在付出了代价。傅先生,您那位oga可有受到惊吓”
傅瑜冷笑了一声“盛老,你千里迢迢过来,如果是为了和我拉家常那就不必了。一来我忙,二来我对不熟的人没有言深的兴趣。”
盛宴叹了口气“听说您那位oga身体娇贵,我来是为了给他送点大补之物。我精挑选的雪山燕窝,还有热带雨林的折耳菌丝,都是有钱难买之物,燕窝片片肥大,菌丝根根完整。也是我前半生有闲酷爱收集,又不舍得暴殄天物,才省下来的。现在市面上,你再多钱都难寻了。”
傅瑜道“这些东西,我多的是。你自己拿去养老。”
空气静默了大概三分钟。
盛宴叹了口气“傅先生,这是我的心意。我提醒过那不成器的侄子是他自己作茧自缚玩火自焚,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傅瑜声音森冷“把心意省省。你我在华国各安南北,本就没有生意上的合作,你不必在我这里委曲求全。”
盛宴轻咳一声“傅先生果然快言快语,那我就直
说了。侄子给盛家带了这么大的麻烦盛家最近在股市大跌,哎,我想请你,请你看在我腆着个老脸来跟你道歉的份上,在媒体面前稍稍展露一点对盛家的宽容。一点就可以你不知道,这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是没有直接合作,但是华国许多资源方却是我们双方合作伙伴。”
盛宴的声音有些讨好的意味“发生了这样的事,一些资源方已经撤出了。我旗下几个分公司摇摇欲坠。傅先生,都是华国企业家,不看在我一张老脸的份上,就看在都在为了华国的人口就业做贡献,你就表个态吧”
傅瑜忽地冷笑了“别费心思了,原谅两个字,对于姓盛的,我永远说不出。”
傅瑜提高了声音,叫办公室外守着的人“王特助,送客”
阮洛抱着忘忘贴着门,听的他瞳孔涣散,明显是在失神。
他再一次通过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感受到了傅瑜对他的偏爱。
意识到傅瑜的脚步声传来时,阮洛吓的心跳飞快,快到手腕上的健康监测又在傅瑜手机上发出警报。
警报一叫,阮洛直接吓的头发都炸了,手脚飞快地坐回床边,假装自己看了半天的电视。
傅瑜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阮洛抱着猫,脸红红地站在原地,掩耳盗铃地对着电视揉猫。
傅瑜吓了一跳,在阮洛身边坐下,摸摸他的脸,探探他的额头“脸怎么这么烫。”
阮洛心想还不是你手机上突然的警报声把我都吓到了
阮洛是在那件事之后,才知道傅瑜给他的腕表竟然有这个功能,他从前都不知道。
后来是因为傅瑜哄着骗着让他继续戴,除了睡觉时候,平时都不要摘,说平时都没警报,只有很特殊的时候才有,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哪知道刚才自己鬼鬼祟祟做个贼,就被傅瑜的警报抓了个现行。
这哪还有私生活啊
阮洛小声嘀咕“是你给我的表把我勒的。”
傅瑜笑了一下,还真的伸手去给阮洛松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