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是无敌的,我只要苟住就行。
那么接下来要顺从讨好他吗我想到了面条鬼的下场,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不是那种会对讨好产生愉悦感的人额,鬼。
他自私冷漠,没有情感,被形容为昆虫,对他来说蓝色彼岸花才能触动他的心弦。
所以对自己生命无比珍视的他,只要一天不从我口中得到蓝色彼岸花的下落就不会让我轻易死去。
我翻了个身。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心中不由感到惆怅,如果是以往,没有死亡的威胁,我现在应该躺在缘一身边,说着很多很多的话,然后陷入到香甜的睡梦中了,他的身体很温暖,哪像现在在被子里都冷。
这屋子虽然装潢华丽,可就是透着股渗人心骨的冷意。
我一会又想到一路上惨死的人,还有就在不久之前被鬼舞辻无惨处罚而死的面条鬼。
鬼杀人,鬼杀鬼。
处处透着血腥残忍。
我一想到这些,胃里就止不住的翻涌着,连忙转移注意力,想念美好的过去。
“缘一,”我低低地念着他的名字,“一定要快点来啊,我好”
害怕啊。
过度劳累的我还是不安睡着了,就是在梦里也不得安生,总有被什么追逐上的恐惧,以及各种稀奇古怪,扭曲的事物,它们纠缠在我的心头。
最后变成了一团扭曲黑暗的集合物,长着一双阴冷邪恶的红眼,硕大无比,它就在背后一直凝视着我逃跑,我跑啊跑,可是和它的距离始终不曾改变。
我从梦中惊醒,眼前不是什么物体,而是一张极度放大的,惨白的脸。
脸
我尖叫声卡在喉咙里,身体先一步反应,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它避了过去,在半空中腾挪,轻巧无声的赤足落在了一边。
见我醒来就问,“你刚才在嘀咕什么呢”
我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它,将它认了出来,这就是贴在我背后的那只鬼。
他四肢纤细,身体薄弱,一头白发,身上也套着一层破麻袋似的过于宽大的长袍,露出细腰,两边的袖子垂落在地上,像收起来的翅膀,小小的一张瓜子脸,耳朵尖尖的,面色雪白,只在双目和周围泛着一层莹绿色的鳞粉。
额头长着两根触角,看起来像个大号扑棱白蛾子少年
“你是谁为什么老是贴着我”我提起被子。
“我是那位大人的属下。”他声音有点尖细,像个小孩子。
我看着他宛如敷着的奶油小生脸,甚至能抽空想
鬼舞辻无惨多少沾点颜控在身上。
虽然颜值在线但可不代表我能接受深更半夜有鬼跟我脸贴脸
“你到底在干什么”我质问,“难道你想偷偷吃了我”
“当然不是。”它双手放在胸前做出否定的姿势,又往后退了两步,生怕我误会。
我不会被他这副软萌可欺的模样蒙骗,要知道绝大部分的鬼都是非常残忍的
我们僵持着,
他似乎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我。
眼看我警惕地看他,他只得开口说道,“是那位大人派我来的。”
“让我监听你是否会说梦话”
我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居然想通过梦话得到线索,我不由感到齿寒,那邪恶的家伙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种馊主意都想的出来。
我睡眠不足的暴脾气顿时上来了我已经有好久没有睡好觉了可我看他那一脸未成年的样,怎么也没办法发这个火,我忍着怒气说,“他在哪里”
他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