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能去。”
“小兔崽子老子以前救太祖的时候,你还没生出来呢也敢挡你爷爷的路,我是看你平时对皇上忠心耿耿,敬你是条汉子。你再拦着,休要怪我不客气”
一老一少两个人,各自用左手转了转右手上的护腕,步子迈开隐隐又要攻击的架势。
“我说鳌拜啊,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气势汹汹的。”
图海闻声,赶忙转身跪下行礼,“奴才叩见太皇太后。”
鳌拜也立马和颜悦色起来,“老臣叩见太皇太后,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轻轻笑了笑,“请安你都快搅得我不安宁了,何来请安”
“老臣听说”
太皇太后由苏麻拉姑搀扶,走过九曲桥,给池中的锦鲤喂食,漫不经心道“皇上就是偶感风寒,不能见风,太医说过几日便好了。怎么其他人都信得,鳌拜你不信得你是信不过哀家还是信不过皇上”
“老臣不敢”鳌拜跪了下来。
“行了,回去吧你想的那些全都没有,过不了几天,皇上就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这荷塘里的荷花快开了,一个个儿地别在这儿给哀家碍眼。”
“老臣告退。”鳌拜不甘心却又没法子地起身退了下去,图海紧盯着鳌拜的背影,直至其消失在园中。方同太皇太后说道“太皇太后,今早叶克苏大人传来密报,皇上已离开徐州府,取道河南往京城快马加鞭赶了。”
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生个儿子不省心,孙子还是不省心。苏麻拉姑啊,哀家这辈子就是有操不完的心。”
苏麻拉姑温和笑道“谁让您心系他们呢”
太皇太后只觉心酸,“这宫里的花虽然开得好看,哪里及得上草原上的萨日朗啊可惜哀家这辈子都没机会看到了。”忽然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没好气道“你去跟那个曹寅说,之前没治他,是因为打皇帝伴读,怕引起猜测;马上皇帝要回来了,叫他准备好,这顿打是非挨不可。”
“是。”
乌鸦盘旋紫禁城上空,日光照着金色的琉璃瓦,青石板路偶有一两块松动被踩得闷响一声。
“鳌中堂,您走慢些等等我。”遏必隆追得气喘吁吁,前头的鳌拜大步流星,走得面不改色,“哼太皇太后和皇上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反正依我看,皇上肯定不在宫里。出去玩儿去了”
“就算是,那又怎么样又不会不回来。”
“胡闹”鳌拜在太皇太后那里吃瘪,很是不悦。待出了宫门口,自家的马车早就等着了。
身穿赭色杭绸长袍马褂的一个人见到鳌拜,麻利地迎了上来。鳌拜皱眉,“扎克丹你来这儿干什么”
“回老爷,收到额尔赫大管事的急报,说是接二小姐回来的途中,在徐州府附近的一座山寺借宿,遇上了血月教的教众为非作歹。”
鳌拜顿时心急如焚,“然后呢”
“然后教众放火,烧了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