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叶克苏”
“吴良辅呢”
叶克苏瞥了皇上一眼,他知道皇上在极怒的情况下,反倒会显得异常平静。“太皇太后第一时间吩咐侍卫去拿人,吴良辅似乎已经知道此事,或者说故意而为之。一大早便拿着令牌出了宫门。銮仪使往他家中,早已人去楼空在他的家中发现这个,应该也是故意留下来的。”
一方同样绣着湖光山色图的绣帕,只不过帕子绣的是夜景,一弯新月悬在山顶,那月亮是用红线绣的,鲜艳欲滴,通红如血。
帕子被攥紧,“血月教。”玄烨冷笑。
叶克苏有些发怵,“奴才收到加急密报,顺治爷从先前所藏身的寺庙里不见了。”
玄烨淡淡一笑,摸了摸那扳指,“他们是想用皇阿玛的消息,跟我们换牢里的那个人吧看来这个郑魁,对他们还有点用。”
叶克苏也早已想到,“郑魁已经被奴才废了一只手,奴才倒不觉得他真的知道教中消息太多。那个
人看起来贪生怕死,没用刑多久,该撂的就全撂了。”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真正的堂主郑魁玄烨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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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反,奴才恰恰觉得他就是郑魁。从奴才安插在血月教中的眼线来密报,郑魁这个堂主不过是仗着先前在天地会还有一些追随者,到了血月教,当时教众不算多,才给了他堂主地位。这个教很神秘,扩散得也很厉害,而且很有钱,不像一些民间起义全是农民。这个姓郑的,行事作风很有几分官腔官调。奴才顺藤摸瓜,查了他的底细,他本名郑良,曾是前明的一个县官。”
玄烨很快便想通了,“一个在血月教地位不低的堂主,落入銮仪卫手中。势必引起教众恐慌。倘若他们不做任何措施来救,只怕会大大挫伤士气,军心涣散。那屏风上的四幅画中都暗藏着四座寺庙,你可都去查看了。”
“奴才已经让人去极力辨认画中的山,发现都是京城附近几座州县的山,也的确有寺庙。而且先帝爷都在里头宿过些日子。”
玄烨原本还藏着些希望,听到这话,希望一点点熄灭下去,“看来皇阿玛真的在他们手里。”
叶克苏迟疑着“皇上,要用郑魁去换顺治爷么”他觉得称呼先帝爷、太上皇似乎都不大合适。
玄烨低着头,一言不发,桌案上新裁的白纸锋利,割伤了手指关节处,血染成朵朵红梅晕开。
一整晚,挽月都没有在耳房听到过任何关于皇上的动静,就连顾问行也未见身影。她脚上敷了药,已经不那么疼了。只是走路动作大的时候,牵扯到筋骨还有些不自在。她想起他匆匆离开时的严肃又紧张神色,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会不会与她的阿玛有关
月夜,静得出奇。
她静静伫立在檐下,看见叶克苏从西暖阁里出来。
最要紧的事,他还是最信任銮仪卫。
她不由想起那日在纳穆福同她所说的话,鬼使神差地慢慢移动着步子,竟就走到了西暖阁门口。
“谁在外面”
四下里万籁俱寂,周围静得我那月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不动声色,心下犹豫着要不要试探他一番,脚步已经迈了进去。她看见他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惊惶与无措。然而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又迅速恢复如常,用温柔掩盖上。
“你怎么起来了脚伤好些了吗太医怎么说”
挽月心道一般人在紧张时,会突然问出一连串的疑问,因为内心此刻并不从容镇定。
她本想回答他,可脑子里不知怎么想的,嘴里就不假思索蹦出了这句话“想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