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晋王、周王的确是他兄弟里模样最俊俏的。
朱标长叹一声,“难为太子妃日日忍受我这张普通皮囊。”
煤油灯散着晕黄的光,他满脸的落寞,寂寥
虽然明知他是装的,常乐还是配合地拐到书桌后。
她微弯腰,搂住他脖颈,在他脸颊印了个吻,“谁能有我家小乖乖的气质呀。”
朱标“”
他的嘴角不自觉勾起,耳廓不自觉泛起红。
那么多年,那么多回,他仿佛还是当初情窦初开的少年。
常乐抬手,手背轻抚过他白玉似的面庞,语带调戏,“最爱我家小乖乖了。”
朱标气息微重,一把将人揽入怀,左手扣着她后腰,因常年握笔,而微微带茧的右手指穿进她的衣领
常乐闷哼一声,昂起雪玉似的脖颈,抱住他的脑袋。
他在每个清晨修理胡子,每个夜晚泛起青色胡渣,又硬又痒。
桌边的煤油灯燃尽,倏忽间熄灭。
月色浅浅,暗夜朦胧。
翌日,早朝结束。
朱标行礼告退,欲回趟春和宫。
朱元璋略有微辞,暗戳戳提醒,“今儿奏折可不少。”
朱标呲着口白牙,“今儿戴先生给雄英请平安脉,太子妃特意嘱咐儿子回去,也让戴先生摸摸脉。”
朱元璋担忧地皱起眉,“标儿身子不适”
朱标摇头,“儿子很好,只是太子妃见儿子整日案牍劳形,很是担忧。”
闻言,朱元璋松开眉,赞道,“太子妃担心得对,她这事做得好,难得有点你娘的风范了。”
朱标“”
这样的称赞,太子妃大概是不喜欢的。
她曾言这是道德绑架,以贤惠为名的道德绑架。
女人,一旦冠以贤惠之
名,必定要受世人的检阅、评估。
往后但凡有一点点没有做到位的地方,就得挨批评和谴责,比普通女人更多的批评和谴责。
常乐曾言,她无需以太子妃,更无需以贤惠名留青史。
春和宫。
戴思恭收回搭脉的手,“太子平日思虑过甚,肝火偏旺,需得注意一二。”
朱标笑笑,堆积成山的奏折,件件国事都得仔细斟酌,如何能不思虑
常乐瞪他一眼,“戴先生,是得用药么”
戴思恭摇了摇头,“暂时不必,平日切勿久坐,多多休息。”
常乐想了想,问,“多些运动骑马练剑之类的,疏松筋骨,是不是会好些”
同六百年后的办公室社畜们似的,常年久坐,易发胖,易疲倦,最健康的方式就是运动。
戴思恭捋着胡子,“自然,动则不定,动则不衰。”
常乐转眸,强势规定,“您往后每日傍晚回来,跑步半个小时。”
朱标“”
原以为会得到太子妃更多的关心,实际却是更多的“奴役”,他心内宽面条直流。
戴思恭看看两位主子,拼命忍住到嘴边的笑意,“老臣告退。”
难为他年迈体弱,两条腿捣腾得还挺快。
朱标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乐儿,再与我讲讲诸位弟弟的事”
常乐眨眨眼,无辜道,“我心里唯有您,怎么会知道您的弟弟们擅长什么”
朱标“”
昨晚搬起的石头,砸了今儿自己的脚。
常乐美美捏起一缕青丝,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朱标挪动尊臀,挨到太子妃旁边,半点不迟疑的,“我错了。”
呵呵,男人,认错第一名。
常乐撇他一眼,“还有鲁王朱檀,我觉得他适合跟着陶广义一起研究火炮,火箭,飞天之类的。”
朱标有点惊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