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该是母女情深,触动人心肠的场面,严韫的目光落到一旁少女身上,她也叫了一声沈夫人母亲,后者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她静立在一旁,看着两人相抱而哭。既让人懂事又深觉得可怜。
沈太尉也出来了,沈湘宁从沈夫人怀中抽身,扑向他的怀中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好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叫街坊看见了笑话,先进来。沈太尉并未像沈夫人那样安慰沈湘宁,可在字字句句当中依然流露出了担心。
他招呼人接待严韫和严谨进去,对待沈辞宁,仿佛空气,没有问一句,同样的没有应沈辞宁喊的
一声父亲,光顾着哄沈湘宁了。
少女似乎习以为常,默默跟上,没有说话。
严韫见她备受冷落,心中泛起疼惜,他不动声色往沈辞宁旁又站近几分,与此同时不免想起过往沈辞宁在沈府时,也多少人关注。
没有人会在乎她,看着她乖顺的样子,想沈辞宁的心中有恨吗
严韫的心中甚至冒出一个想法,沈辞宁当初那样做,以极端的手法促成了她和他的事情,会不会是因为沈湘宁的夫婿是他,那样做就可以博得所有人的注意。
很荒谬的想法,冒出来后,严韫居然觉得,如若真是他所想的这样,他竟然理解沈辞宁的做法情有可原。
到了正厅,众人一道坐下。
沈太尉先是答谢了严韫和严谨送沈湘宁回来。
严韫淡声,“举手之劳。”严谨也说不
是什么大事,未曾帮上什么忙。“嫂子也一道来了。”
经此一句,沈太尉和沈夫人的目光才看向沈辞宁,并没有客气答谢她,仿佛很不耐烦,敷衍嗯了句。
随后叫沈湘宁莫要再哭了,接着道,“侯府那头为父已经叫人去谈了,放心不会叫你受半点委屈,将来你若是真要回家来,一世在家,父亲母亲待你亦是一世和气,不会短缺了你的衣食。
沈辞宁听着这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本来神色淡淡的人,他留意到她唇边有笑意,像自嘲的笑,沈辞宁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母亲,侯府要是护不住消息走漏了风声,我若是回家,不知外头又要传成什么样子了。沈夫人和沈太尉对视一眼,这
严谨隐隐觉得事情恐怕又要与他家相关了。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正确的,因为下一瞬,沈夫人看了看沈辞宁,又绕到严韫的身上,“贤婿,湘宁不愿在家,不如就在你们府上修养几日
“待我将事情处理好,再将她接回。”
严谨蹙眉,怎么又要跟着回去,为着这位姨姐,家中已经够乱了,何况大哥和嫂子中间严谨觉得是时候发挥母亲叫他陪同一道来的作用了。
“恐怕不妥当,且不说大哥和沈大小姐之间容易被人诟病,再说大哥掌着肃清百官,追查赈灾银两的事情已然是千头万绪,后宅不方便安置
沈夫人这时候想起沈辞宁了。
贤婿在外忙着,正好辞宁在家没事,照看湘宁,依我看正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再者说了,辞宁自幼身子不好,你不会忘了姐姐一直待你很好罢
终于被人想起来的少女,抬头抿唇一笑,未置一词。
沈太尉看她,语气有些凶,事关你姐姐,你到底是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