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时间还没过,但上头显示着越清的十三条未读消息,最后两条非常醒目
越饿不饿我这边结束了,拿了点点心,送过来
越我来了。
项葵“”
现在她不太想见到人,赶紧回
项葵不用特意跑一趟,我刚吃过。
但很快,越清也回了。
越可是我到了。
越
春夜的温度还挺低,项葵匆匆裹着件大衣下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越清站在路灯不远处,有点百无聊赖地揣着衣兜,盯了会儿鞋尖,又微眯着眼往楼上望。
项葵有些时候总能在他身上找到点不该有的少年感,比如现在,和大学宿舍楼下面耐心等对象的大学生似乎没什么区别。
听到动静,越清垂眼,开口就道“冷不冷”
项葵素面朝天地打量他,总感觉他要更冷点,解释“刚才在画稿,没注意看消息。不是让你别特意跑一趟吗”
“晚了。”越清理直气壮,“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到半路了,来都来了,不看一眼岂不是很亏。”
这也能用来都来了,项葵默然“我又不是什么5a级景点。”
越清笑了下,仔细观察她神情“要退订我吗”
“没。”项葵一言不发地往旁边走了走,权当消食了,“随便逛逛吧。”
每逢停练的日子她就会到活动区逛逛,免得老坐着腰疼,最近更是频繁,因为总在附近的草丛里听到猫叫。
有流浪猫很正常,但她听着像是出生不久的奶猫叫声,猫妈妈很警惕,打一枪换个地方,项葵来来回回找了几次,都没得见真容。
越清和她没牵手,只是并肩往前走,肩膀时不时磕蹭一下。
空气中充斥着不知名景观花的气味,项葵抬眼,没话找话似的,“你是不是没涂药,怎么好得这么慢”
其实那个唇角的破口并不严重,但凡换个位置都不至于这么引人瞩目。况且一般人看见嘴巴破了,也不一定会联想到这方面,可
项葵心里有鬼,成天看着他顶着这个招摇过市,总觉得怪。
越清完全不觉得有什么,误会了她的意思,“已经不疼了。”
项葵“没人问”
他这才意会,挺淡地瞥来一眼,“今天我家里人问了。”
项葵忽的没声了。
“其实他们早就知道。”越清没注意到这转瞬即逝又细小的沉默,只坦然道“每天这么坐不住的跑来跑去,挺明显的,既然问,我就直说了。”
半晌,项葵才模糊地嗯了声。
不管谁来了都知道,这是件好事,项葵却很难觉得高兴。
上次越夏的事也是。两个人都玩同一个游戏,甚至在同一个服,可以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越夏热情邀请过她挺多次的,可其实是她一直在拒绝。
她不是觉得越夏这个人不好,只是作为“越清的家人”,项葵不想和她扯上太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