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昭如实回答“还能怎么办,乖乖听着呗,然后再说几句好话。”
孟昔昂“”
自家弟弟是什么脾气,他可太清楚了。
自从不再沉迷女色,一郎的跋扈程度和霸道程度都是犹如坐着窜天猴一样的直冲云霄,连他以前那个上峰,都不能从他这得到一句好,如果真是随随便便的一个朋友,一郎是绝对不会说好话哄对方的。
他只会在发现对方莫名其妙发脾气以后,冷笑一声,然后转身就走。
不伺候,这才是一郎对人的正确态度。
孟昔昂看着孟昔昭的眼神顿时了然起来。
这个朋友,肯定就是太子了。
只是他不敢直说,才用化称来找自己。
知道这是跟太子之间的矛盾,孟昔昂立刻精神起来,连孟昔昭想外放的事都放一边了,毕竟外放还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可太子生一郎的气,却是切切实实的发生了。
孟昔昂准备使出自己所有的本事,好好分析一通太子的想法,然而刚分析了一个开头,孟昔昂突然愣住了。
他倏地看向自己弟弟“你觉得你这个朋友,他不该生气”
孟昔昭不明白他的意思“对啊,我想做什么,一个朋友为什么要插手呢”
孟昔昂“”
天娘啊。
孟昔昂突然发现,自己可能对太子和一郎之间的关系,产生了重大误解。
并不是一郎巴巴的追着太子跑,而是、而是这小子漫不经心的吊着太子跑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你一外放,足足三年太子都见不到你了,而且太子是绝对不能出应天府的,想去看你都做不到,就这,人家生生气,你还觉得人家莫名其妙,不该生气
一郎,人不能至少不该
孟昔昂看着孟昔昭的眼神都开始痛心疾首了“一郎”
孟昔昭被他叫的一激灵“干什么”
孟昔昂指着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就算他是你的朋友,你也不能如此薄情啊他生气是因为以后好几年都看不到你了,也没法在你身边陪伴,你有个头疼脑热,他都不会知道,这是生气吗这是关心你你却连这一点都理解不了,你还交什么朋友”
趁早分开算了也省得我总担心,太子哪天清醒过来,把胆大包天的你宰了出气
孟昔昭被他指责的一头雾水,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这么说,有问题的还是我了”
孟昔昂用力一点头“自然就是你”
孟昔昭“”
嘿
闹了半天,还是我做得不对了。
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孟昔昭满脸古怪的走了,至于他会不会同意这一点,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等孟昔昂从痛心疾首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想去问问孟昔昭外放究竟是怎么回事,屋里早就没他的影子了。
而外放的事,也不用他去问了,孟旧玉休沐也没彻底闲着,每天都有半天的时间过去处理公务,看见草拟出来的外放人员名单,孟旧玉简直是喷着火回到参政府的。
他第一反应,是去找孟昔昭算账。
他以为这个名单,也是孟昔昭自作主张搞的鬼,孟夫人听说老爷生气了,赶紧过来,却听到孟昔昭摇头“爹,这个真的跟我没关系,我根本就不想去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