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昭咬着下唇,过了好久,才终于挫败的低下头来“小人没有隐瞒自己的姓氏,只是这玉坠,不是从佛寺买来的,而是小人、小人的心上人,送给小人的。”
知道这人是会撒谎的,罗萨花自然不信他的话“这么说,是定情之物”
孟昔昭嗯了一声,看起来有些心灰意冷。
罗萨花又问“定情之物为何不直说”
这回孟昔昭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像个雕塑一样站在那,过了好久,他才嗫嚅着开口“因为小人的心上人是个男子。”
罗萨花“”
过于震撼,导致她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孟昔昭。
“真的”
孟昔昭点点头,承认的心不甘情不愿,叹了口气,他说道“之前小人说自己不举,其实是假的,小人并非不举,只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小人孝顺,不敢告诉父母,父母心急,便让小人出来寻找大夫,还派了二舅盯着小人,那孙家的小子倒是真有这个毛病,他一直用这个理由,与小人同病相怜,其实以他们孙家的家底,根本做不了小人的朋友。小人无奈,为了遮掩,也只能捏着鼻子,跟他们一起上路。”
罗萨花还是拿不准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而这时候,孟昔昭好像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突然,砰的一下,跪在了她面前。
罗萨花惊愕的看过去,发现孟昔昭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看着好不可怜。
“公主求求您,就让小人的二舅回去吧,让他给小人父母报个信,父母知道小人还活着,那小人的心上人,也能跟着一起放心了。您不知道啊,小人的心上人,是个命不好的男子,他幼年家道中落,后来还流落小倌馆,要不是遇见了小人,花重金给他赎身,此时怕是连命都没了即使如此,他身子也不好,心思还敏感,动不动就伤春悲秋,若不把这个消息传回去,让他以为小人出了意外,那他、他”
说到这,孟昔昭悲伤的趴在地上,呜呜呜的痛哭出声。
罗萨花“”
她一脸懵逼的看着孟昔昭,久久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
一个时辰后,孟昔昭回到了罗萨花给他安排的房子里。
他一进来,谢原等人就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他在南诏皇宫怎么样,有没有被刁难。
孟昔昭先狂喝两杯茶,然后一抹嘴,抬起头,对正关切的看着他的谢原说“你收拾一下,罗萨花同意送你回大齐了。”
贾仁良震惊道“什么”
王司理则赶紧挤开贾仁良“就他一个那我呢,额,还有贾主簿,和大外甥你呢”
孟昔昭瞥他一眼“咱们自然是继续留在这,南诏人能放一个回去就不错了,难道还会全都放回去。”
王司理“”
其实他没想着把所有人都放回去,他是觉得,放自己回去就行了。
这事没落在自己头上,王司理是有点郁闷,可他自己没本事,现在能好好坐在这,都是借了孟昔昭的光,不再想这个,王司理想问问孟昔昭是怎么说服南诏公主,让她放谢原走的,但孟昔昭没工夫给他答疑,而是拉着谢原,十分严肃的叮嘱他。
“这一路,怕是有人会跟着你,到了吉州,你也不用想办法把他们甩开,直接引着他们进城,把他们一网打尽。放心,我对罗萨花说你要回幽州,这一来一回,最起码能拖上一个半月。之后,你赶紧去找驻守吉州的丁醇丁将军,还有詹不休詹将军,务必告诉他们一件事。”
“不要把我失踪的事情昭告出来,哪怕昭告了,找个人装成我也行,总之,不管他们怎么做,一定不能让南诏人以为,我现在不在隆兴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