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冶眨巴眨巴眼睛,正襟危坐起来“二郎请讲。”
孟昔昭转过头,朝他笑了一下“殿下经常练字,练的还不止是一家书法,我在一旁观看,发现殿下不管练谁的字,都能一般无二,那我若再拿一幅字帖来,殿下用多久,能模仿的让本人都看不出,那是谁写的。”
崔冶“”
颇为惊讶的看着孟昔昭,他的神情变得奇异起来,而孟昔昭任他打量,只是眼巴巴的盯着他,还在等待他的回答。
默了默,崔冶把一肚子的猜测都咽回去,他思考片刻,回答道“要看二郎想要我写什么了,若只是几个字,一天便可,若是一首诗,需三天,若一篇文章,需得半月。”
闻言,孟昔昭也想了想,好一会儿才斟酌的说道“嗯应当是一首词,这样的长度。”
崔冶“那,七日足矣。”
他说的胸有成竹,孟昔昭顿时高兴起来,“好,我明天就想办法,把那人的字偷出来”
崔冶“”
行,我等着。
*
说是明天想办法,但真到了第二日,孟昔昭就没时间去想办法了。
一大早他就进宫去,又把昨夜说的话,在天寿帝脑子里又夯实了一遍,让他坚决不能说汗血宝马的事,然后,他又跟天寿帝毛遂自荐,说即使他不在鸿胪寺上值了,可他依然要为大齐抛头颅、洒热血,这买粮的事,他也会帮忙的,决不让金屠哲占齐国的一分便宜。
天寿帝知道他这张嘴有多厉害,毕竟那手书,就是他从匈奴骗回来的,当场,天寿帝就答应了下来,而因着孟昔昭要跟匈奴使臣打口水仗了,天寿帝也没再提起李淮的事。
总不能让孟昔昭在这边替他建功立业,而那边,他就把孟昔昭的表哥宰了吧。
再说了,这种节骨眼上,不能节外生枝,万一被金屠哲发现他们杀了一
个太仆寺的官员,进而发现汗血宝马已经香消玉殒,那可就不好了。
所以,要宰也等金屠哲走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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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金屠哲来,和他们去匈奴的时候又不一样了,金屠哲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有国内形势而来,他比齐国人急迫多了,因此,不那么容易上当。这回的谈判,就是正儿八经的谈判,看谁手里的筹码更多。
齐国如今势强,又财大气粗,而且交易可做可不做,本身就占满了优势,孟昔昭都不用怎么发力,只陆逢秋,就能完成这个任务。但孟昔昭每天还是装出一副舌战群儒的模样来,为的就是让天寿帝认为,他真的很努力。
一年过去,金屠哲的心性早就和过去不同了,在利益的影响下,连左贤王都可以被他用一句“时不我待”而毅然放弃,更别提孟昔昭这个短暂的朋友。只是,去年那柄匕首,到底在金屠哲心中还是留下了一点烙印,因此,对着陆逢秋他可以据理力争,出言嘲讽,对着孟昔昭,他却总是下意识的避免与其冲突。
他这反应,看在天寿帝眼里,不是他俩有猫腻,而是孟昔昭很厉害,真的把他说怕了。
就这样,天寿帝越发的倚重孟昔昭,因为他大放异彩,连之前对他的一些冷淡情绪,也悄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