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想对彼此亲近,实则是一种无法压抑的,近乎原始的本能。
在他想的时候,她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在共振
偶有越界的情况下,两人之间,需要捅破的,便是横亘的那一层薄薄的月莫
奚澜誉近乎在一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他眼眸微动,盛在那其中的深海酝酿着暗流,深深的,涌动的,澎湃的,激荡的
他看她一眼,喉结滚了滚,在她脸侧的那只手,微微下移,掐住她下颌,目光对上的那瞬间,奚澜誉近乎带些凶狠,像收起獠牙的狼,重重又克制,怀着一种几乎是矛盾般的心情,想吞吃又舍不得,只好混着夜色,呼吸沉沉,用力吻下去
宁枝捧着的这颗蜜桃实在太具诱惑力。
结束后,奚澜誉将她松开。
尽管呼吸仍旧乱,他依旧绷着脸,垂眸将掌抽出,他整理好宁枝微皱的睡衣,温柔地在她面上落下一个吻。
一开口,嗓音哑到让宁枝滚烫的脸颊更热了些。
他说,“晚安。”
奚澜誉向来从不掩饰对她的渴望。
在他支起身子,懒懒散散下来的瞬间,撞入宁枝眼眸的,是那支撑着的,令人无法忽视的“账篷”。
刹那的限定勇敢。
在奚澜誉转身回房之际,宁枝忽拽住他的腕,力道很轻,掌心极软。
她微微用力,不敢看他,偏过头,气息尚且不稳,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其实我可以帮、帮你”
窗外的雨停了,但两人心间的雨,却依旧淅淅沥沥,下个没完。
宁枝很明显感觉到,空气里静默一瞬,有些什么在无声的酝酿。
她轻轻闭上眼,手够过去的瞬间,她颤抖的指尖被握住,鼻尖嗅到那浓郁的混杂着草木清香的雪松味。
奚澜誉扣着她的手腕,力道很重,他弯腰,目光相当具有侵略性,他喉结滚了滚,嗓音低沉,“不急,宝宝。”指腹微微摩挲一下,他吻一下她的腕心,“你今天很累,好好休息。”
宁枝一直休息到下周六。
算起来好像是整整一周。
她这天没有排班,但奚澜誉公司有事,宁枝便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上边看边等。
最近北城多雨,天灰沉沉的,从早到晚下个没完。
宁枝揿开一盏柔和的阅读灯,裹条毛毯,两腿随意盘着,她低头,暖黄的光线从上头笼罩,她听着窗外滴答雨声,正好读到
「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
宁愿天天下雨,
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
奚澜誉带着一身潮气,推门进来了。
此时是傍晚,门一开,他好像自黄昏深处走来,看着格外有种孤寂的落寞感。
宁枝恍惚一瞬,她放下书,起身朝他走过去。
奚澜誉习惯性先拽松领带,他微绷下颌线,将手中那把黑色的大伞收好,才俯身搂过宁枝,薄唇亲亲她发顶。
片刻,奚澜誉微微垂眸,尚有些潮润的指尖轻碰宁枝脸颊,“收拾一下,跟我去个地方。”
直到那车开始往郊区开,奚澜誉才收回撑在窗沿的手。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略有些疲惫地同宁枝解释,“今天是母亲忌日,晚上大概率回不去,我一会儿先送你去别墅,你在那等我。”
看着这车开的方向,宁枝猜到奚澜誉口中的别墅应当是她们相识之初住的那一座中式园林般的建筑。
她心中其实略有些感慨,上次过去,只是为躲避外婆的视线。
那时的宁枝怎么都不会想到,她与奚澜誉的关系,会在数月后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不禁去握奚澜誉的手,轻声问,“我不用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