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枝无法形容这种感受。
只是觉得安心。
一种无论身处何时何地,背后都有这样一个人撑着她的安心。
脑袋轻搭在他肩膀,两手松松环着。
好的感情不需时时刻刻用力。
对的人更不会如海市蜃楼,碰不见,摸不着。
如果是那个人,无论多远,无论如何,哪怕你站在原地不动,他也一定会来。
宁枝原先不信,可现在
她不由歪头,亲了亲奚澜誉。
心里涌过一股冲动,就是想跟他亲近。
想亲亲,想抱抱,还想
宁枝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
喉结被轻咬的那瞬间,奚澜誉额角青筋跳了下,他身体后仰,扶了下眼镜,看向面前惹火而不自知的小姑娘。
而宁枝一脸无辜,甚至还有点委屈,“你躲什么”
奚澜誉格外受不了她这样。
一双眼带着雾,贝齿抵唇,脸微微红。
像极那刚熟亟待被采摘的水蜜桃。
他喉结滚了下,指腹擦过唇瓣,略微用力,一霎苍白后是更为靡艳的红,“今天不上班”
宁枝点头,“上的。”
说完,她狡黠笑了笑,双手用力,拉近彼此距离,待两人呼吸纠缠,她眼眸稍弯,看着颇为纠结,停顿几秒,慢吞吞,一点一点挪到奚澜誉耳侧,用无比淡然的正经嗓音讲令人瞬间丢失理智的情话。她重复一遍,说,上的,但时间还早,可以,先尚你。
宁枝是第一次讲这种话,还未出口,耳垂便已红透,现在说完,整个人更是像只煮熟的小虾米,恨不得自挖个地缝钻进去。
她下意识扯过身旁的被子,想将脸埋进去。
然而奚澜誉在听到那个字的瞬间眼神就变了,他哪里肯让她退缩,附在她颈后的掌略微用力,他呼吸微沉,一手撑在身侧,近乎迫切地吻上去。
像疾风刮过山谷。
带起一声又一声空茫呢喃。
又如行走在云端。
轻盈地好似要飞起来。
更恰陷入一片幽静的海。
天边闪过白光,天地分为两半。
天崩地裂般。
丧失所有力气。
宁枝枕在奚澜誉臂弯,倾身过去抱住他劲瘦的腰。
有些薄汗,但绝对不会难闻。
反有种与这个人更为贴近的亲昵感。
奚澜誉掌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她的发顶。
只是一瞬的想法,宁枝忽仰头,有点犹豫,“其实我们都领过证,何必多此一举”
她知道这问题有些矫情,可她就是这样,执拗地想知道答案,更想听听奚澜誉会怎么说。
大概谈心是这时的必定流程。
奚澜誉倒也不抗拒。
他略低头,下颌在宁枝发顶蹭了蹭,轻笑声,问得意味深长,好似全然看透她想法,“真觉得多此一举”
宁枝抿唇,噎了下。
奚澜誉这人,哪怕这种时刻,也能立即从她话中准确提取关键信息。
宁枝停顿一秒,坦然承认,“好吧,其实不是,我只是”
尚未说完,奚澜誉便似知她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