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崎弘一不可置信的看向底下的男人,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雕塑,恶狠狠的将手中的东西朝着下面丢了过去。
在落地的瞬间,雕塑就化为了成人大小,朝着男人所在的位置快速接近。
禅院甚尔随意看了一眼雕塑,完全没有将这东西放在眼里,在这玩意快要接近的瞬间弯腰躲开攻击,手中的匕首从下往上贯穿了石像的下巴。
匕首的尾端被一张符纸包裹着,在接触到石像的瞬间匕首的尖端开始冒出火焰,就和神崎冬树血液造成的伤害一样。
雕塑的口中发出哀嚎声,疯狂的摆动着头部想要将匕首挣脱,显然禅院甚尔并没有想要让它如意的打算。
手中用力硬生生的将雕塑从下往上劈成了两半。
禅院甚尔一脚将失去脑袋向他倒下来的雕塑踹倒在地,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啧了一声,“这玩意还挺硬。”
神崎弘一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松就解决掉了自己带来的雕塑,先是皱眉喃喃道不可能,在看见那把匕首的时候恍然,“是那个叛徒”
匕首上包裹着的符纸正是出自神崎冬树之手。
神崎冬树早就发现这些东西有一种很恐怖的恢复能力,只要不是致命一击它们就能不断的复生。
不过用自己血制作的符纸对这些东西好像有天然的克制作用,在发现这一点之后他就做了把匕首送给了禅院甚尔,美名其曰不想他发生工伤。
禅院甚尔将手中的匕首收回,在听到对方口中的叛徒一词后嗤笑一声,“叛徒”
他歪了歪头,嘴角上扬墨绿色的眸子里是不加掩饰的戾气,他挑衅一般的发出嘲笑声,“你是指背叛那个正脸都不敢露一下,只敢偷偷摸摸在背后的老鼠还是说将这种东西奉为神的你们”
这句话算是彻底激怒了神崎弘一,他举起手中遍布奇异纹路的纸人,将另一只手指咬破想要将血涂抹其上。
不过显然禅院甚尔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一声枪响过后,顶端的少年直挺挺的从上面倒了下来,落地的瞬间化作了染血的稻草人。
禅院甚尔见状凑近看了看,果然从稻草人的中心找出了一个被红色浸透的纸片,他拿出打火机直接将纸片烧掉。
和神崎冬树的术式不同,神崎家的其他人必须要借助用自身血液供养的纸人才能够得到交换和替伤的作用,也因此这纸人是可以反复回收利用的。
不过这东西的弱点也挺明显的,那就是怕明火。
只要脱离了掌控者咒力的保护很容易就会被火烧掉。
在确定地上没有其他相似的东西后,禅院甚尔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直起身,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今天本来就因为任务对象耽搁了一会儿,又遇到了这些东西,现在这个时间回去人怕是已经睡着了。
只是他在来到公寓楼前抬头看着五楼还亮着的灯光有些意外,打开房门映入眼中的便是正趴在沙发上低头看着笔记的少年。
“晚饭在客厅,记得洗手。”神崎冬树听到开门的声音头也不抬说了一句。
“知道了。”他忽然笑了一声,关上了门走进了屋内,暖黄色的灯光好像驱散了他最后那点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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