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说归说,想归想,我在养猫基地待了几个月,门口是一回事,里边又是一回事。
这里条件严苛、规矩繁多,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从现代武器到格斗技巧再到伪装、情报学、跟踪、监视、潜入不是,等等,你们这是培养组织成员还是间谍啊
我记得我拿到资料的时候,领导说乌丸集团是个研发医药作风低调但规模庞大的组织,现在看来怎么哪哪都不对劲,是我漏看资料了还是咋滴
他们是真没把人当人看,高强度的训练模式和往死里打的架势就是想快速筛选出耐受力高、堪当大任的人才,他们甚至有激励制度和绩效考核,突出一个只看结果的金字塔养蛊模式。
但这对高考千军万马杀出来的本地人算个事吗大家都很适应,白天晚上内卷,卷到我开始怀疑这里只有我不是被抓来的,其他人都是卧底。
和我在一个宿舍的姑娘那天还在嘟囔,说这强度还比不上她高考复习周挑灯夜战狂啃题海,现在的这些都不是个事,不就是运动减肥吗减
这里本来十六个人,现在就剩下我和这姑娘了,她姓任,每天晚上聊15秒的功夫我了解到她是参加漫展的时候被绑架来的。我听完之后心有余悸,心想幸好我从来不参加漫展,因为我二哥想娶纸片人所以我家基本上杜绝二次元的东西,啧。
至于被筛掉的人去了哪
“看见那后山了没,埋那了。”当初在门口戴着墨镜迎接我的老哥叼着根烟,指了指后边儿的大树林子跟我说。
我往那一瞅,好家伙,阴森森的,鬼气冲天,高低得找几个道士来超度他们。
墨镜老哥是这里的教官。他年三十六,代号尼古拉斯,名赵六,时常叼着旱烟,理由是老烟叶子比较有劲儿。
他的工作就是每天出来念两遍“乌丸组织心经”和“传销动员演讲稿”,而我那个点总没睡醒打哈欠,所以他总看我很不顺眼,特别是我每次拿枪的时候。
是的,拿枪的时候,那天尼古拉斯赵老师瞪着大眼问我“你是怎么做到静止靶一环不中,移动靶闭眼都能打的”
我说我不是考古队的嘛,天天在山沟子里晃悠,没饭吃的时候就只能打猎求生,其实我还会用弓箭,改天给你耍两个。
“你这是考古队”他眉毛一动,满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
“西蓝花考古队,专治各种盗墓贼,我在那实习过。”我答的理直气壮,丝毫不虚。
有本事查呗,查啊,我打小就在这片大地上摸滚打爬,规规矩矩上学按部就班考试,堪称新时代摆烂青年杰出代表人物,唯一的问题就是小学时候遭人绑架,家里趁我没在就火速给我办了个葬礼但丝毫不影响我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祖国一枝花。
“拉倒吧你再信你一句话我是狗”
“谢谢您嘞,今天的狗叫我已经收”
嗯,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遭到针对,这点我也是有点、有那么一点点自觉的。
训练的日子是真的无聊,我时不时跟一个宿舍的姑娘小任聊聊天,她说她不想减肥了想回家,我说我打一开始就想问了,你也不胖啊怎么天天说要减肥。
她幽幽看我,然后掐了掐我的脸,痛心疾首地说我说减肥的时候可没真想减啊在这里栽待下去我就要越来越沉了
可不是嘛,再练段时间肌肉结实了,你就跟轻飘飘的体重无缘了。
不过幸好事情还没有太糟糕,就在那天我叼着根狗尾巴草蹲在一溜小平房顶上想到底要不要跑路的时候,一个眼熟的大叔来了。
就那个,在招聘办公室打游戏,最后把我骗这来的大叔。
现在我知道了,他组织代号老白干,别人都喊他老白,据说是苗疆医生,会下蛊会下毒,也是这地儿的后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