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个故事应该有结局,毕竟帷幕早已落下,正如雪地里燃烧的旗帜。
我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结局啊我跟着他的第三年,我们到了佛罗伦萨,在那里我们遇到了当地特色黑手帮交火,他被一位叼着雪茄头上抹油黑皮鞋锃光瓦亮的教父看上,教父要他去当小情人,还说不介意他带孩子进门,但他说不用,就把我打包放纸箱子里等人领养,再往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当然,真实情况是当地一位离经叛道的黑手帮继承人染了银毛离家出走,他爹手下找人的时候把我师兄认错一路追逐。当时我说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偷袭他们总部,俗话说擒贼先擒王然后师兄一巴掌给我按地上了。
那帮人追了好几天,我和师兄初来乍到也不知道咋回事,被追得满大街跑,最后我决定用在我弟奥数班上学的枪法跟他们决一死战,但就在决战前夜师兄背叛革命,把我打包绑进纸箱子里自己去跟那帮人见面了。
那是个冰冷的雨夜,我在滂沱大雨里哭了很久,再也看不到师兄的身影。
等第二天好心姐姐捡到我的时候,我抹干眼泪连夜翻墙炸了他们十一个仓库,然后下定决心,要变得狠毒、冷血,从今天开始我就改名叫夏凄然,一直到消灭所有的黑手
“xx帮”继承人因看上11岁萝莉被赶出家门,与首领发生二次冲突后炸掉组织总部被全意大利通缉的报纸放在了我面前。
前面的话当我没说。
虽然当年师兄把我扔在意大利,后来我只能自己回国,还顺路捡了个小孩回家跟我哥说我要养这只猫猫,但我还是很想念师兄。
毕竟那是我二十年人生里最精彩刺激的一段旅程,后来我就没怎么出过国了,时至今日我还记得师兄对我说麻溜滚回家去的话语,真让人感慨。
我一边感慨一边下飞机,乌丸集团给我的接头地址是东京无人的小巷,我看到的时候就想好哇想给我下马威是不是看我先把你们的人给揍一顿再说。
随机挑个理由,打一顿,道个歉,同事感情这不就来了吗我老家有句古话,叫不打不相识,我相信这在全世界都通用。
转个弯,走两步,再走两步,我穿着唐装戴着小墨镜拿把二胡,迈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约定的小巷,就听到有人在说话。
说啥让我听听,好家伙
“新来的代号成员剑南春肯定有问题,她在飞机上把我们盯梢的人给打晕了”
不是,盯梢就盯梢,干嘛劫机啊不对,让我想想,他们当时是想劫机来着吗好像什么都没干就被我打晕了啊。
正想着呢,风吹易拉罐的声音暴露了我的存在,正在说我坏话的人回头,而我也看到了他说话的对象。
银发,黑风衣,像棵朔雪寒柏的男人站在半方阴影里,冷淡的日光压上帽檐。
他看过来,绿琥珀一样的眼睛像把凝练的冰刀,硬生生扎进我心底。
一如那个黄昏在战场上见到的最初。
我摘掉墨镜,塞进衣服口袋,说“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
还没说完,他就掏枪,看也不看地把刚才说话的人崩了,然后把枪口对准了我。
“你”
“师兄饶命啊这都是我大哥逼我的当年把你寻人启事贴满意大利的人绝对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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