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吧,或许你可以先试着给他写封信。”史氏发现天气不对,“等雪停了,你再去找他。”
“我先找阿父和大父好了。”刘娞果断转移目标,写给霍嬗和表叔的拜贴和信也不能少。
“这几日,他们怕是不得闲。”史氏无奈告诉刘娞这个消息。
现在恐怕也就从去年休息到现在的卫霍两人有空。不过看天气,匈奴也会准备南下抢粮了。不管今年来不来,预备着总要好些。
“那便等等吧。”刘娞带着焦急的心情等待着。
这一等就等了两天。两天里,雪势稍小,刘娞便等不住了,没等来刘据和刘彻的消息等到了霍嬗的回信。
“阿母,我去平阳侯府。”刘娞等待的时间里也给曹宗、卫不疑、卫登等人去了信。接到霍嬗的回信才算是正式开始干活。
“去吧。”史氏清楚刘娞联系的人选,也私下打听过这些人的品行。除开表兄姊这种关系,还有不少外臣之子。
“我会照顾好自己和进弟的。”刘娞也带着刘进,事实上等雪没那么大之后,刘进带着曹宗、霍嬗在家里上家教。外臣之子有些是曹宗和霍嬗的关系。
“他身边缺不了人,只你这风风火火的性子,才最离不了人。”史氏清楚刘进身边不会少人,她也放了心腹。更主要还是刘娞,刘娞的名气在她创造出豆腐之后就一路走高,她更担心刘娞利用这些让皇帝疑心的人气做些什么。
“别让我担心,好不好”史氏用刘娞牙牙学语时总回错话的语气跟她说。
“好。”刘娞顿了顿,还是答应了。
史氏清点刘娞带的人和东西,核对带走的药方和食物。最后,她系紧了刘娞的大氅,牵着刘娞的手送她到殿前。
门口,刘娞上马车前一回头,只看见史氏立在殿前,像是送她出征。刘娞坐在四面密封的马车里,想起总是看着自己背景的史氏,难掩情绪,眼眶一下子红了。
即使刘娞红着眼眶,还是没有叫停马车。马车压过积压的雪层,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平阳侯府,霍嬗、卫登离得近,到的也早。
曹宗起的早,用餐规律。这两人来的时候,曹宗还在喝药。
“瞧着身体是好多了,什么时候跟我们一起学”霍嬗比曹宗也大不了多少,也期待有个伙伴一起学。
“进学哪有自个学自在。”卫登是早早在太学里学的,现在已经老实上了三年。他还是觉得自己一个人自在一点,还有就是
“我何时能结业啊。”卫登实在是不耐烦学四书五经的东西,“这书总是我认得它,它不认得我的。”
“看起来太学学得还挺难的”刘娞站在门口又对刘进说,“看来进弟要用功些”
“我会的。”刘进点头,郑重其事地说。
“进来吧。”曹宗好脾气地笑笑。
等曹宗喝完药,刘娞跟曹宗三人到房间里商量上表。
针对长安而言,就近简约的草棚是很容易就搭起来的,最重要的是能说通陛下。
“公车司马令能接请见陛下的信函。”卫登年纪大些,对官职有一定了解。
“公车司马令处这样的信函多吗”刘进问。
“多。”霍嬗想起陛下的招贤令,“招贤令还在呢。”
“或许大父能往上呈递。”刘娞想起还在城里的大父,“我等该陈情于书,以真情动人。”主打一个真情流露。
“阿娞所言甚是。”曹宗补充一点,“上表还应有我们几人所献之物,价几何。”
“表兄考虑周全。”刘进跟他们上学算是熟悉很多,他看着身形高大些的卫登提议道,“表叔字迹工整,誊写的活计还是要落在表叔的肩上了。”
“合该如此。”卫登接过笔,听着刘娞、刘进、霍嬗和曹宗商讨完的话,往竹简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