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从商圈站点上车的邻居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按照这个线索来看,只要找到离开商圈站点后一直没有在接下来的其他站点停车靠站的公车,就可以了。”
结论一出,站在一旁的鹤谷哲史立刻抬起头来,开始给下属们布置起工作来。
“松田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上报情况,他们已经在联系公交公司了,应该很快就会出结果的。”
话音未落,鹤谷哲史警部便已经转身快步离开了搜查一课办公室。
留下松田阵平一个人站在原地,眉头紧蹙,看着眼前的东京都巴士路线图,在嘈杂的办公室中陷入沉默。
那两名劫匪依旧没有下一步动作。
看着那两个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还时不时掏出手机看一眼的劫匪,麦岛日佳里的眉毛越皱越紧,最后硬生生在脑门中间打了个死结。
这两个人到底在等什么等别人的消息
距离吉川里奈上车的商圈已经过去了好几站,如果近藤纪之能够看懂她发出的短信的话,警视厅那边应该已经开始部署准备了。
但麦岛日佳里心里清楚,她绝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自己在这里干等着。
得想办法脱身才行。
收回放在两个劫匪身上的视线,麦岛日佳里将目光重新放在了正前方。
然而这一次,她看的不是最前面正在开车的公车司机。
而是
“喂臭老头你在干嘛呢”
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将车上所有乘客都给吓了一跳。
循声望去,只见那名男劫匪正死死地拽着那个轮椅老伯的手,表情狰狞,就好像对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一样。
至于那个轮椅老伯呢,则向右边倾斜着身体,看起来似乎是正准备低头捡什么东西,却被男劫匪给抓了个正着,以为他要做小动作。
“我、我”轮椅老伯卡壳了好半天,最后憋出了一句,“我捡东西,轮椅扶手上的东西掉下去了。”
不知是不是为了向劫匪证明自己的清白,说这话的时候,从始至终一直面朝前方,只给后排乘客留下一个后脑勺的轮椅老伯终于侧过了头。
他脸上的皱纹很深,看起来就像是用刻刀刻上去的一样。
年龄应该很大了。
想到这里,麦岛日佳里垂下双眸,默默望向轮椅老伯口中“掉下去了”的东西。
那是一条红布。
红布当然没什么问题,又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残障人士不能在自己的轮椅或拐杖上绑红布,更甚者,别说红布了,人家就是绑一堆大大小小的毛绒娃娃上去,那也只是人家喜欢,和别人没有关系。
问题是,就在轮椅老伯歪过身体的那一下,麦岛日佳里清楚地看到,那个轮椅的右边扶手上还绑着一条蓝布。
蓝布和红布,一同绑在右边的扶手上。
“这是我垫胳膊的东西啊没有这个的话,我手总硌得难受。”
右手硌得难受,左手却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