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应彪远远的靠在一边休息,虽然不再围过去,但目光依然紧紧锁住姬婳二人那边的。
他怎么就想不通了,他们这两个人怎么能有那么多话好说,平日里看着姜文焕遇到人也和锯了醉的闷葫芦似的,说不了几句,怎么一到姬婳身边,就口若悬河、妙语连珠了呢
殷郊、姬发、鄂顺他们巡检完自己的部队和区域,便看到崇应彪站在营帐前皱眉不知再苦恼些什么。
鄂顺大大咧咧的问“崇应彪你又在这里琢磨什么坏主意呢”
崇应彪转头睨了他一眼,本来懒得说话的,但又想起,当今商王帝乙年事已高,听说最近身子愈发不好,那下一个商王就是鄂顺的姐夫太子殷启。
因为兄长去世本就已经是南伯候独子的鄂顺,一时间成为质子旅的第一风云人物,甚至连作为商王之孙、二王子殷寿独子的殷郊也逊色几分。
“我怎么就在想坏主意呢”崇应彪不答反问。
殷郊笑道“你小子什么脾性我们还能不知道,只要那眼珠子一转,总是没什么好主意的”
姬发点头附和“就是。”
崇应彪看着姬发那双与姬婳十分相似的眼,不再能将“你这个西岐农夫懂个屁啊”之类的话骂出口,只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就扭过头走了。
“喂,你觉得他最近是不是怪怪的”殷郊用手顶了顶姬发的胳膊肘随口道。
“我怎么会知道啊”姬发看着崇应彪背影无语道。
姬婳是第一次进入朝歌城,她就像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一样,在心理不住的惊叹。
房屋建筑暂且不说,就单单说那门口的饕餮神兽,个高耸入云的摘星楼。她努力忍住那想要去掀起车帘的手,只是轻轻地趴在车窗上向外看。
尤其,她这次进入朝歌城时还是跟着德胜还朝的殷商军队。道路两侧有无数的百姓振臂高呼,甚至在王旗经过的地方,百姓们便会跪地叩首。
这些都是姬婳在西岐和其他城池从未见到过的。
姬婳相熟的几人都是此次本就是质子旅的骨干力量,殷寿有意提拔他们,便带着他们走最前,而她跟着押送粮草的士兵,一起走在了最后面。
但是,谁能想到,他们在临近都城,竟然还又经历了一场生死存亡的浩劫呢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越是临近成功的终点,也是会遇到意想不到困难和挑战。
谁能想到,冀州的苏氏叛党居然有人能怀揣毒药月余而隐忍不发,直到大家都已经行至朝歌城外,居然趁着夜色在饮用水里投毒呢
姬婳还记得,那天晚上姬发来给她送晚饭时,她就看见姬发的脸色有些差,问他怎么了他还逞强说自己没事,可能是光线不好她看差了,然后趁机闪了出去。
脸色惨白,面带冷汗,是因为光线问题就能看错的嘛
然后,姬婳就陆陆续续的发现,她认识不认识将士们好像全都倒了,包括军队的最高统帅纣王,也包括趴在囚车里精神萎靡的苏妲己,最严重的甚至呕吐起来,更有甚者甚至直接昏死过去。
如果非说有谁还依然坚强,那就只有因为睡回笼觉而错过晚饭的姬婳,还因为有心事而暂未用完善的崇应彪。
英明睿智如殷寿,经军医初步诊治,便知道是有人给将士们下了毒。临危受命崇应彪,带着其他几个幸存的将士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