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箴起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胡乱挥手结果锤在租房里那张硬板床上嘣的一响。好像有人在她耳边说“你醒了”
是安杰罗格雷科的声音孟箴昨天最后的意识是她在格雷科怀里晕了过去,耳边只听见低沉的钟鸣,难道她没能回到2023年
安杰罗格雷科给她端了牛奶“孟,你感冒了,我摸你的额头很热。”他有些难为情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昨天晚上十二点你就”
孟箴用力甩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没能回去这件事使她感到迷茫和恐惧,下意识啜饮着杯里的牛奶,不知道说什么回复安杰罗格雷科。
“孟,你有什么过敏吗昨天晚上没有给你拿药,因为我怕会有你不能吃的孟,你怎么了”他猛地伸过手扶住孟箴将要倒下的身体,匆匆拨打了社区医生的电话,在那头不耐烦的语气里急促的诉说着孟箴的症状。
孟箴靠在床头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体的不适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心灵上的冲击,她真的回不去了吗
就像无限流小说里的主角,她成功的完成了这个世界的主线任务,她拯救了安杰罗格雷科使他免于被足球流氓杀死的命运,为什么还不结束
是不是任务还有什么尾声一定是,一定是警局还没有给那几个人定罪判刑,所以她才没能回去孟箴突然撑起身体去抢安杰罗格雷科手中的手机,她要给警局打电话。
男人吓了一跳,抓住孟箴的手“孟,你要干什么”他听见孟箴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喃喃的念叨着一些话,害怕她是发烧烧糊涂了,急忙把先前被孟箴甩掉的湿毛巾又敷在她额头上。
门铃响了,社区医生拎着小箱子进来,简单诊断下后说孟箴是受凉感冒了,取出几种儿童退烧药和退烧贴让安杰罗格雷科选择。孟箴又睡着了,医生喊她张嘴查看喉咙的时候她也迷迷糊糊的,对话更是做不到,保险起见社区医生开了些儿童都可以服用的,安全的药物。
社区医生诊断完毕后问“她没有注册全科医生是吗”安杰罗格雷科说对,医生就给他开了张二百英镑的账单,诊费和药费总计。他从外套里拿出钱包,却只剩下两张五十镑的大整钞,于是又拿了几张十镑二十镑还有几个硬币,都交到医生手里。
安杰罗格雷科把退热贴贴在孟箴额头上,坐回扶手椅里叹了口气。他一夜都没睡。孟箴靠在他怀里,钟声响起的那一刻他下意识想收紧手臂不放怀中的人离去,然而预料中的空荡没有出现,反倒是她的头无力的偎到自己肩上,他愣住了。
先是难以言喻的狂喜冲上心头,继而他立刻意识到孟箴的情况很不对劲,只看到她脸上有一抹不正常的绯红,急忙将她扶到床上,怎么喊却都不应声。
时间太晚,小城里的医生已经休息,安杰罗格雷科只能自己照顾孟箴。刚开始他甚至不敢离开床边,害怕一旦自己看不见,她就会被带走,如果她生着重病,自己在2023年的英国,这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