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月开始沿着手指的弧度,小心的,一点点的割下来,为了防止割到,她还特意留了一点点距离。虽说青铜器不太好用,但好歹是个刀具。
“她在干什么”男人们好奇不已的看着她的动作,刚开始的时候这女人拿出一把刀确实是吓了一跳。
“她在用刀割扁爪。”
姬发觉得可惜,他见过那双手,十只手指保养的很好,如今却要割舍掉了。
好不容易忙完,她开始脱掉最外层长袍,剩下了原来那身旗袍。单薄的长袍是之前的旧袍子改的,隔壁帐子里女人们见她一直穿着厚重的大袄,好心帮她改了。
已经走过了北境,随着队伍走,越来越热,之前殷郊给的大袄早就不能穿了。
慢慢地,她又开始把身上的旗袍脱掉,只留下那件被撕的只到她大腿根的吊带内衬,不过她还穿着之前的安全裤。这样吊带加热裤的打扮对于现代人来说,却也没什么。
又拿了几个无患子,看见它们时,她又惊又喜。也是用力的把它们砸成烂泥,然后把这些放进盆里,加点水,使劲搅拌,生了一盆的泡泡水。
她把盆放进水里,让它飘在湖上。她跟着进入湖中,直接一头扎进湖里。不一会儿出来,泛着银白光的水光印在她的脸上,亮晶晶的。
把头发放入盆中,把里面的泡泡均匀地涂抹在头皮或者头发上,使劲揉搓着。之后又扎进水里。
男人们喉头一紧,目不斜视地看着。
过了一会儿,梨月浮起了水面,整个身体若隐若现地承个大字躺在湖面上。后面的长发如水藻一般铺开,她定定地看着天空的月亮,浸满了月光的白皙的手臂伸出,像是要抓住它似的。
头顶上的云被风轻轻一吹,便盖住了月色。
姬发像是中了蛊似的看着,他知道这是不好的,这样不对。但看见她的手伸出水面的那一刻,周围一切,风声,鸟声,都听不见了,他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甚至从她胳膊上滑下来的水珠滴入进湖的声音。
他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睁开眼,道“我们走吧”
身旁的二人置若罔闻。
他拍了一下两人的肩膀,二者回神,皆是红了耳尖,低着头,“走,走吧。”
三者背过身去,却都没有想离去的意思,靠在树后。
梨月开始解开身上所有的衣服,把它们丢在盆里,用捡到的干枯的丝瓜瓤混着无患子的泡认真地搓身上的泥,太疼了,但是得忍住,直到全身通红,她嫌弃的啧了一声。
又把那些内衣搓了几把,抱着盆便上了岸。
姬发煎熬地靠着,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鬼使神差地,他侧眼看去。
着的梨月背对着他们,身后的瀑布般黑色长发遮住后背,若隐若现的。直接鼻间一暖,在殷郊,姜文焕两人震惊地眼神里,他伸手摸了一把,流鼻血了
“叮叮叮叮叮叮”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十分突兀。梨月擦试护手霜的动作一顿,惊恐地看向树林。那是她手机的闹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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