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神色认真,用小的毛笔在骨头上描,然后用玉刻刀刻。她也不知道这个毛笔的毛是什么做的,她只记得当时从祈雨手里拿到这个玉刻刀的时候,只觉得姬发真有钱。
殷郊挑了挑眉,往嘴里丢了一只花生米。“你在干嘛”
“认字啊。”她到这里本来就是个睁眼瞎,之前学的都白学了,这不得重新开始学习嘛。而且纣王让她教宫人,她也可以学习这里的文字,把她知道的知识保留下来。
“你竟然不识字”殷郊叫道。两人对视一眼对,都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大字不识一个。
梨月抬头看了眼他们的表情,猜也猜的出来他们在想什么,淡然道“我的家乡离这里很远,我不认得你们这里的字。”
殷郊不以为然,“能有多远,天边一样远。”仰头张嘴接住了又一颗花生米。
“是啊,在天边。”梨月懒得跟他扯这些,刻完抹上朱砂泥。兴奋的朝姬发挥手。“你看刻的怎么样”
姬发凑近,拿起一瞧。“自由”他愣了一下,接着道。“很不错是正确的”
“是祈雨教我的那你现在教我刻我的名字吧”梨月高兴地朝他说道。她也会刻字了,她好骄傲啊
“好”
姬发握住小毛笔,轻轻的在骨头上描出三个字,梨月轻轻地念出声。“袁梨月。”
她看着这三个字,隐约能认出月字,很好认,半弯残月里面有一点,梨不说看不太出来,只觉得袁字有点可爱,像一个带斗笠的人飘着走。
“那你的呢把你的也写一下我看看。”她指了指旁边的一块位置。
姬发又把他的名字描在了旁边。
梨月神情复杂的看着他的笔画。“你的姓写起来好多,发字倒是像弓箭。”
她喃喃“姬发,姬发”
转而笑了,“难怪你射箭那么厉害呢你的名字就有这层意思在”
姬发笑了笑,给她递了刻刀。他坐在梨月旁边,喝了口水,“这些天我和殷郊都会很忙,祭天台那边需要有人去看管。”
他看向她专注的侧脸,接着道。“到时候有什么事情,你再派人来找我,或者让祈雨替你去办。”
梨月手上动作不停,专心刻字。“好的,我到时候去找良吉,看看他能不能帮我。”
“姬发走了”殷郊丢给他,他的头盔。
姬发一把接过。
梨月不解“白日里干活了,大半夜不睡觉,还得去巡逻”她不赞成的蹙眉,这样下去,大家身体都不用等祭天台搭好就要垮了。
殷郊嗤的一笑“这小子天天守在这里,连个睡觉的地儿都没有,不把他拉去我那里,难不成跟你睡啊”
梨月表情一滞,她看向姬发,他忙捂住殷郊的嘴。
是了,她占了他的床,那殷郊作为他的好兄弟看不下去了。梨月尴尬的起身,“那我换个地方睡吧,姬发你今天就睡这里,我去和祈雨挤一挤。”
她病都快好了,还赖在这里是不太像话,而且天天让西伯侯的公子睡那个鬼地方,确实闻所未闻。
“哎呀殷郊你就别管了再说我也不能住王宫”他推搡着殷郊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告诉她早点休息,他们有事先走一步了。
梨月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所以大床又归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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