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发闷,胃部撕裂般的疼痛。为了帮蠢货出气,世一连被禁赛都不在乎吗为什么世一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呢那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只要自己上报beock,下场尤文图斯对决世一必然不可能以首发位出赛,这样也没关系吗为了闪堂秋人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啊。
多么令人恶心的友情。
“我不会上报给诺阿哦,世一,”内斯掸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跨过地板的一片狼藉,“凯撒要在下场比赛正面击溃你。”
凯撒已预约了吃掉世一的特等席,妨碍世一比赛即视为对凯撒的背叛。
闪堂秋人大吃一惊,“他,他说不会和你们教练告状。”
好啊,太好了。
吊在心口的大石头重重落下,劫后余生的庆幸,一时不察叫洁世一钻空子挣脱了。
洁世一抢回耳机戴好,脸色意味不明,抬脚想追上去。闪堂秋人立刻反应过来双手抱住他的胳膊,洁世一受其桎梏寸步难行。
“洁世一,我有话要说。”闪堂秋人沉声,俯身低垂脑袋,引以为傲的帅气刘海软趴趴耷拉着。
声如蚊呐,“如果我改变了梦想的话。”
“你会,看不起我吗”嗓音颤栗,他鲜少有如此强烈动摇的时候。
洁世一霍然回头,怔怔出神。
“怎么可能看不起你,大白痴。”
废纸摊开展平,皱巴巴的草稿纸上洁世一的名字已看不清了。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昨天没来得及丢掉。
内斯审视纸面的窟窿,手放在腹部,用力按压。撕心裂肺的痛感来袭,他弯下腰,死死咬着嘴唇,仍不免溢出破碎的恨声,“好痛,痛啊”
皮肉之苦,好像他身上也多了个窟窿。
宿舍里响起笃笃的敲门声。
凯撒是不会敲门的,这个时间谁会过来
内斯抹了把脸,抻直腰,撑起假笑,“请进。”
宿舍门打开,瞳孔骤缩,内斯惊愕,“世一”
洁世一颇感不自在地挠了挠脸,“晚上好。”
内斯视线落在他手上,医药箱上标注着beock的o,“世一是来赔罪的,不用这样哦,我说过不会告诉诺阿。”
“做了就是做了,你是否上报都和我没关系,即使诺阿问责我也会如实交代。”
死脑筋世一,一点不知变通,大笨蛋。
内斯抿着嘴,“医药箱放下,世一可以走了。”
“你没去医疗班吧,我走了以后你压根不会乖乖上药,我说得没错吧”洁世一无语地坐到他身边,注意到他膝盖上的纸,探头去看。内斯反应极大,一把将纸移到身侧,怒视他,“世一不懂什么叫注重他人隐私吗”
“抱歉,你放心,我什么也没看见,”洁世一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作为弥补,我给你上药。”
内斯狐疑地观察他,搞不懂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纯粹的出于愧疚想补偿自己,亦或是别有所图,但从自己身上世一又能谋取什么,「亚历克西斯内斯」对「洁世一」分明毫无利用价值。
“就算世一讨好我,凯撒也不会放弃猎取世一的,这么做是在白费力气。”内斯说罢,自己先悚然。
他在说什么,他怎么能妄议凯撒的决议,这是对凯撒的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