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影玲王不想给,怕他看见手机上显示的密码输入次数已达上限会起疑心,但不给的话又显得他嫌疑更大,遂不情不愿地上交。
洁世一冷不丁问“玲王,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这种问题不可能回答忘记了。御影玲王流下一滴冷汗,“八月十二号。”他打从一开始就试过0812,密码错误。
“好险,差点忘记了,”洁世一点点头,把手机扣在手心里,“过节你想要什么礼物”
御影玲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故作开朗地笑道,“喂喂哪有人问别人想要什么礼物的,这种时候不应该准备惊喜吗”
怎么样
洁世一头也不抬,刷着自己的手机,嗯了一声,“你说得也对。”
糊弄过去了。
御影玲王惴惴不安地低下头,假装想事情出神。言多必失,他要尽可能绕开ng选项。
“没事了,”洁世一翘起嘴角。他的笑容曾被体育城杂志誉为年度足坛微笑先生,御影玲王私以为实至名归。
“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很困吧”洁世一把手机还给他,安抚地拍了拍御影玲王的背。他不说还好,一说御影玲王真的觉得疲惫感如半干的水泥,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将他的意识拖进混沌。
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或许睡一觉起来再做调查才是正解。
“嗯,晚安。”御影玲王把手机放在枕头旁边,钻进被窝,他要等洁世一出去再闭眼。
洁世一关上灯,闪烁着流光的漂亮眼睛仿佛映着水中圆月的清潭,黑暗中他笑眯眯地点头,御影玲王半梦半醒耷拉着眼皮。
“晚安,十七岁的玲王。”
仿佛夜晚一楼窗户的间隙突然闪过一只窥视的人眼,他登时睡意全无,衬衫被冷汗浸湿,大脑叫嚣着要赶快爬起来。
意识不受控制地深陷泥沼。
难道是醒酒汤洁世一到底要对他做什么
御影玲王猛地坐起来,心有余悸环顾四周。对面凪诚士郎被他吵得翻了个身,隔壁床睡着千切豹马和一个曼城球员。
回来了是梦他在做梦那些全部都是,醒酒汤、密码和洁世一都只是梦吗
御影玲王好像从恐怖片里穿越归来的主角,被害妄想症晚期,他气喘吁吁地下床喝水。
beock禁止一切电子产品,御影玲王昏沉的意识判断不出现在的日期和时间,寄希望于那一切确实是梦。
可他心里又很清楚,梦不可能那么清晰有条理,那个世界绝对是真实存在的,平行宇宙吗
御影玲王抓住胸口的布料,忽然咧开恶劣的笑。
有趣,太有趣了他会完美解开这道填字游戏,假如这是上天看自己平日里太无聊给他的磨砺,那真是要谢谢了。
御影玲王的人生就是以冒险精神为核心向外延展的,他不介意人生履历再多一抹奇幻色彩,晚年写回忆录时让它变成畅销小说也未尝不可。
“玲王,你不舒服”
这话都快激起御影玲王的tsd了,他猛然抬头。千切豹马在黑暗中睡意朦胧地揉眼睛,“干嘛一惊一乍的,吵死了。”
“抱歉,把你吵醒了。”
“嗯。”千切豹马倒头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