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窃听器,在天愿希赐的外套后领上,待了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了。
太宰治承认自己在听到那句惟愿睁大自己的双眼的时候,心灵被触动了瞬间。
他想起了某位旧友,对方似乎也说过相似的话。
天愿希赐有着坚定的意志,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也不是绝对的。
这样的人,是最不容易被摧毁的,他将比谁都勇敢和坚毅的站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太宰。”
这个时间点,武装侦探社的办公室就只有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会在这里。
“乱步先生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对吗”
江户川乱步笑了笑,“我说过,天愿是一个好人。”
好人是活不长久的,但这个世界最缺的,就是好人。
“但我还是想不通,为何军警和那些家伙,要执着于他。”
将一个不曾踏足过横滨的普通人,拉入这里,一定会有特殊的原因。
“他今天就要回东京了,太宰你真的不再去看一眼他吗”
这话的指向性太强了。
“与我有关”
“也许呢”
“还是算了吧。”
太宰治摘下了耳机,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他很好,但不适合与我这样的人接触,我还是花点时间思考一下怎么找漂亮的小姐姐殉情吧”
回到久违的米花町,天愿希赐感觉身心舒畅。
“天愿前辈很开心”
白鸟任三郎很高兴天愿希赐平安回来了,但是看到青年嘴角挂的那一抹灿烂的笑容,还是没绷住。
这种劫后余生的表情,根本不适合出现在天愿前辈的脸上好吗
天愿希赐的报告没打算把自己是对方目标这件事告诉上面或者是自己的同事,异能者和政府的争斗,不是米花町警视厅能够插手的。
所以他觉得还是集中在久野身上就好了,被军警当场击毙这个结局足矣。
小田切敏郎夸他又将一个旧案结案,但天愿希赐却没有接受。
“都是军警那边的人了帮助,我其实出力很少。”
天愿希赐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小田切敏郎则是觉得天愿希赐在谦虚。
无论如何,这件事就算是完结了。
“的确很开心。”天愿希赐是一个坦诚的人,“我发现比起横滨,米花町的高犯罪率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白鸟任三郎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憋住,横滨是霓虹的痛,也是他们无力改变的现状。
“那犯人呢抓住了吗”
“他死了,很遗憾我没能阻止他。”
白鸟任三郎也不知道天愿希赐所说的阻止的人到底是谁,不过无所谓,天愿前辈一定是完美解决了的。
“最近这段时间,警视厅里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天愿希赐不是很想继续谈论在横滨发生的事情,毕竟也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有趣的事情啊,天愿前辈还记得毛利家的那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