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个可以延长你目前的状态。”不等他抬头,这位少女军官就抛来一根项链,然后头也不回地打开大门,转身就离开。
没有说明,干脆利落,不愧是部队的作风。
早川秋匆忙接住项链,上面只是简单地挂了个小铁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也没有附着什么特别的能量。
门外,棕色的风衣下摆因大仓烨子的快步而过被吹得在门外荡起,那是一直在旁边等待着的岸边课长。等门内景象完全呈现在他眼中后,他甚至插着口袋还吹了个极具调侃意味的口哨。
岸边课长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养子兼直系下属,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好享受你的青春吧,小子。”
那语气荡漾极了,幸灾乐祸的语调不能再更明显一些,字里行间透露着“看到儿子出丑时下意识来个十连拍”的失格父亲做派。
啊,真是叫人莫名火大。
那段青春期时由于长相太过秀气,而被迫在缺人的校园舞台剧上扮演巫女,结果被无良养父调侃了一整年的尴尬记忆又涌入了早川秋的大脑。
早川秋咬咬牙,还是忍不住捏紧了拳头。他单方面认为,这都是不得不再次经历生长痛的正常负面情绪,绝非是看这名多半也是此次潜入搜查事件推手的某中年大叔不爽。
当晚,以“熟悉新身体”为由的体术训练在公安部地下的训练场展开,一会儿是冷兵器的铿锵碰撞声,一会儿是驯兽员“狐狸,咬他”的急促命令,好不热闹。
岸边课长最后扔下被砍断的匕首,刻意地还扶了扶腰,顶着一头的狐狸的白毛毛作认输状。他坐在道场边,转头看了眼气喘吁吁的早川秋一眼,说“你可要记着,你是公安的人。别对咒术界的事情太上心,让自己受伤了。”
“我知道。”早川秋脱去破烂的衬衣说道,然后摸着缩小的狐狸脑袋说“对了,这个月的经费该批下来了吧”
“经费”岸边课长把眼睛往白毛狐狸那狠狠一瞪“你给它瞎买什么了怎么这么贵”
“也就是预定了几张光碟,写真什么的哦,它这次追的舞台有几十人,每个人都有特写机位。”
“要不这次任务就不带它了吧”岸边课长说“我看学校里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那可不行。”早川秋把狐狸打发走,说“您可是亲口让我去好好上学的,没有道具怎么行呢”
“啧。”
公安的身份材料做得很妥帖,不过是隐去了那些机密的信息,修改了监护人身份,又把他人生中的东奔西走与接私活的阴阳师相联系,塑造出一个靠着自己的天赋,偶尔接点不寻常的活计,努力顽强求生的青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