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车子的一阵颠簸,琴酒忽视所有小弟故作隐蔽的打量,并没有如他们所愿替他们问出“你为什么知道”,反而是低笑了一声。
那条黑纱琴酒亲自确认过,不可能有问题。也就是说,白鸠彼方仅仅是靠着对于道路的了解,以及汽车行驶时那短暂的变化,就完成了对于他们现在所处位置的定位,甚至进一步推测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朗姆的情报果然有问题,这位“继承人”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人或者朗姆对他有所隐瞒。琴酒向着顶着一滴冷汗的司机颔首,于是后者便按照他的指令调转了方向。
白鸠彼方不再开口,车内也就再度陷入了沉寂,只余下引擎运转的声响,以及极其细微的衣料摩擦声,仔细听来甚至有种听到身侧的人心跳的错觉,那道心跳声还在越来越快看来不是错觉。
闲不住的白鸠彼方想了想,友善地抬起了另一只手,但紧接着就感觉到坐在自己左边的人更加紧张了,全身肌肉都绷紧得像块石头,他只好配合地放下了手,落在他的大腿上安抚地拍了拍,“我只是想说,你们别紧张,放轻松。怎么称呼你”
黑衣男被他一拍险些魂飞天外,可在琴酒的冷冷注视下他又只能抢救回自己的魂,结结巴巴开口,“谢、谢谢,我叫不紧张不是,我不紧张。叫我鱼冢三郎就行了。”
这当然是这次行动时组织的假身份的名字。虽说是个连代号都没有取得的底层成员,可鱼冢三郎好歹也加入组织数年,加上用着还算顺手且听话,被琴酒带着参与过不少任务,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落到他手里时,哪个不是吓到风度全无他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个传闻中出身自卫队的铁血议员那家伙只是被关起来饿了小半天,便迫不及待地扑向琴酒的大腿,被琴酒一脚踢开时更是眼泪鼻涕糊成一团,不停地重复着愿意帮他们,求求他们放过他。
说起来很不好意思,鱼冢三郎的内心其实对琴酒充满了敬意,并时不时做一些日后取得代号,站在琴酒身边同他一起嘎嘎乱杀的白日梦他虽然不太明白琴酒和白鸠彼方之间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交锋,但就现在的结果来看,琴酒愿意相信这位大人的判断而改道,就代表琴酒大哥认可了他的实力
可恶,好嫉妒,好羡慕,什么时候琴酒大哥也能用正眼看一次他不对,别轻易放弃朗姆向他们暗示了只要这次任务成功就有机会转为有代号的正式成员,他一定要抓住机会,升职加薪,成为琴酒大哥可靠的搭档,走上人生巅峰
“哦。”白鸠彼方见他说了没事就不再理会自己,也就没有继续深究下去,视野的丢失让他有些犯困,乐呵呵地放松身体,打算抵达之前小小地补个觉。
如果不看他眼睛上蒙着的一层黑纱,以及他和左侧那名膀大腰圆黑衣壮汉的体型对比,简直像是他才是那个绑匪,而那个莫名有些委屈的壮汉是他的人质。这也让琴酒意味深长地多观察了一会。
当然,白鸠彼方从始至终都根本没觉得自己被绑架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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