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她又用红笔在桌面的日历上用圆规画了一个完美的圆。
只是当她摊开资料开始翻看到第二遍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问题让她差点尖叫出声。
不见了凯伦霍尔的资料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
怀疑是自己看漏了,雪莉雅又来来回回翻了几遍,甚至怀疑是自己看漏了或者不小心拿出来了,然而无论她怎么找,那缺失的一页还是找不到。
“这间监狱有一个叫凯伦霍尔的青少年罪犯吗”如果这样问约翰或者丹尼尔的话,恐怕不会有人回答她。
更何况凯伦霍尔都已经死了,可今天所有人的表现都在告诉她监狱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无论是昨天凯伦霍尔离开牢房对她的谋杀,又或者是死在空无一人的医疗牢房,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这不对劲,简直就像是凯伦霍尔消失了一样,不,与其说是消失不如说是彻底不存在。
到底是她在做梦还是黑泽阵真的有本事完全抹去一个人的存在
想到这里,雪莉雅有些不寒而栗,她更不清楚的是为什么是她自己,她到底有什么本事死了一次还能重来的
黑泽阵应该知道为什么才是。
疑问太多,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被狱警带着的小孩打开医疗牢房的门走了进来。
“我来换药。”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他对震惊的雪莉雅这么说道。
缠在手上的纱布干干净净,除了边缘沾了一点水外,一点血迹的痕迹都没有。
昨天他明明是用这只手杀死了凯伦霍尔。
“在那边坐下吧,我去给你拿药。”雪莉雅微笑道。
如果此时有面镜子,她一定能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是非常僵硬怪异的,不过此时也不需要镜子,从黑泽阵脸上一闪而过的嫌弃她也能看得出来就是。
和昨天一样,从隔壁的牢房借来碘伏和纱布,拿着这些走到黑泽阵身边时,小孩很乖乖地伸出手让雪莉雅给他拆纱布。
就连纱布盖着的伤口都和昨天一模一样。
事到如今他到底是怎么能做到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怎么你看起来有很多话想说”小孩动了动手指,看着自己的伤口这么问道。
很难想象这小孩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喜欢用一张还有点可爱的脸却偏要露出那副阴沉沉的瞪眼龇牙表情的,即便雪莉雅这会没有心思去仔细分析这个小孩的心路历程,此时也难免脑子里闪过一些名词
“为什么凯伦霍尔不见了”她借着给他手背上药,一边压低声音问道,“所有人都不记得他,你做了什么”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告诉狱警是没有用的。”黑泽阵又阴沉沉地笑了笑,他仰身靠在椅子靠背上,小小年纪就有点黑手党教父的既视感,这会语气里还有点嘲弄,“像那种家伙消失不是更好吗你也不会莫名其妙就被杀,你活下来还得感谢我。”
“你到底做了什么还有那个安波里欧到底是人是鬼”她手上的动作没停,给他用碘伏消毒后上了药膏,伤口不大,已经有点结痂了。
黑泽阵看起来不打算回答她,于是雪莉雅深吸一口气,手下使劲
“嘶”小孩没忍住吸了一口凉气,有点暴躁的抬高了嗓音,“轻点,你想谋杀我吗”
雪莉雅头也不抬“不绑紧点沾水了又裂开了怎么办”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