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蚝换一种味道很不错,不过雪莉雅小姐如果一直长在美国的话,会不习惯亚洲菜也是正常的吧,”丹尼尔不以为然,“雪莉雅看起来是很典型的美式口味。”
“仅限于咖啡,”雪莉雅反驳道,“我只对冰美式更感兴趣,额事实上作为一个亚裔,喜欢白米饭应该是dna决定的,可惜这里没有。”
约翰停下手里给面包涂抹花生酱的动作“你忘了我上午和你说过的吗只要有钱,这里什么都能办到。”
监狱某种意义上是外面社会的缩影。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吃炭火烤蛙啊。”雪莉雅托着腮感叹道。
一想到那一整锅的辣椒底下铺满了圆润q弹有嚼劲的蛙肉,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学校附近有一家很正宗的中国四川料理,她每次有点小钱的时候就会去点一份最辣的,然后一个人爽吃一整锅。
现在再看到面前干巴巴的面包工作餐,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按照黑泽阵的说法,她昨晚很有可能是死于“吃”上面,可她一下午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吃的零食太多,实在不知道是哪一份有问题,又或者全都有问题黑泽阵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她两包饼干,真是过分的小孩。
“炭火烤蛙”约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词,“那是什么”
“啊就是”雪莉雅努力在搜索着词汇,用简单的语言解释道,“是一种中华料理,把蛙剥皮处理然后和辣椒一起做成的菜。”
“听起来有点邪恶,我是说青蛙不是对自然界有好处吗为什么要做成料理”约翰露出那种美国人标准的嫌弃表情,明明自己不是素食主义者,却要一副动物保护组织的样子。
雪莉雅干巴巴地解释道“理论上来讲应该只有那几种泛滥的蛙才适合拿来做料理,而且都是人工养殖的,我想应该不存在迫害动物的问题”
“说到这个,丹尼尔不是也养了蛙吗”约翰的手肘推了推丹尼尔,开玩笑道,“你那些也可以做成料理吗”
丹尼尔一脸无语“那些不能拿来做菜,你脑子里想的什么”
“真遗憾,我还以为湿地里那些能利用一下,它们有时候会整晚吵得人睡不着觉。”约翰夸张地打了个哈欠。
“明明是你每天晚上没事做就在那里打游戏吧”丹尼尔回怼道,“你早点睡就不会有这个问题。”
“是你不懂游戏的好”
这两个人连拌嘴的话变得和“昨天”一模一样,雪莉雅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周围,果然那个不小心摔了餐盘的大妈也是在同一时间将手里的果汁撒了一地引来一通抱怨。
一切都还是按照既定的轨迹在发展。
她看着面前的餐盘,本身就没什么胃口,现在更加一点都吃不进去了。
“我吃饱了。”比“昨天”要早十分钟的时间,她率先站起身微笑道“我还要回去写一下我的论文,你们慢慢吃。”
这么说着,她把餐盘放回原位,又和那个没有领到工作餐的可怜守卫擦肩而过。
绿海豚监狱的七大不可思议之一为什么总有人吃不到最后一份饭。
不仅发生在囚犯中,连工作人员也是一样吗
“昨天”晚饭后她还在这里碰到了典狱长,因为不想和怪人打交道她甚至是小心翼翼地躲开的,现在也是一样,都和“昨天”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意外”只有可能是在晚饭后到凌晨的这个时间点。
这个时候正好也是囚犯放风的时候,她回到医疗牢房时会有一个囚犯调戏她。
在那家伙开口之前,雪莉雅率先抽出手比了个国际友好姿势“管好你的茶壶嘴,先生,别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