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玛守在门口,看着他们各自忙碌的身影,抓抓自己特意留的络腮胡子,斟酌道“应该是不会有什么新发现这里早就被好几拨人来来回回的查,我们守护忍也翻过,没有任何收获。”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海月拉开了床头柜,竖起两根手指,像戳人眼睛一样,往墙上猛猛戳了一下,力道之大,他都有些担心对方的手指会不会因此折断
但是,她的手并没有折断,像是真的插中了一只柔软的眼睛那样,轻巧而迅速地往回一抽,然后就听见咔哒一声,一个隐藏在床头柜后面的暗格打开了
自来也眉头一皱,立马走过去。
现在,不光是阿斯玛,就连自诩情报收集能力一流的塔博纳和刚刚才用白眼扫视过全屋的悠斗都震惊了
为什么这么明显的暗格只有在刚刚被打开的一瞬间才被他们注意到
仿佛曾经被抹除的存在感忽然又回归了一样
塔博纳桃花眼一眨,不动声色地打量暗格以及暗格的发现者海月。
这当中唯一淡定的,大概就是站在海月旁边的止水了。
在做出行动之前,她偷偷指着那个角落问他,那边有一只长羽毛的眼睛,你能看见吗
他的回答自然是不能。
不过,出于好奇,也出于对她状态的担忧,他多嘴问了一句,那只眼睛是怎么回事
她说自己也不知道,但是能看见,直觉告诉她,只要把它解决了,笼罩在这间屋子的“违和感”就会消失
什么违和感
“不听不想不看”的违和感。
他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是问道会有危险吗
不会,就是一只眼睛而已,不会跑不会动,脆弱的像只水面上的泡泡
泡泡
他觉得这个比喻很奇妙。
他没有纠正她的比喻,而是拍拍她的肩膀,让她试一试。
于是,便有了刚刚那一幕。
暗格里装了一本绿皮日记。
上面有左大臣长子近一年的生活记录,但不是每天都有写。
日记大部分内容是对工作生活的吐槽,另一些是“不能为外人道也”的情绪发泄也难怪他会特意设了个暗格保存。
自来也一目十行地翻动日记,很快就在其中几页找到了想要的内容
平町27年火之国历法4月20日,晴
纪子大人说自己做了个噩梦那是她试验“深渊之眼”的第三天。
至于梦到了什么,她说醒来后就全然忘了。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便让我也试试。
纪子大人是个很美的女人,即便孀居多年,也还是能轻易让我答应一堆不合理的要求。
我试了一下。
但那次尝试却让我如坠深渊
我是在第四日夜晚做的噩梦那是个相当恐怖的噩梦
梦中有个血肉模糊的男人要杀我
他徒手拧下我的头颅,抓着我的发髻,提在手里我的脑袋就贴着他那个被挖空的只剩脊柱的侧腰
脖子被拧断的感觉很糟糕,呼吸不过来,脑子充血,但我的思维还活着,我还能分析现状,体验死亡,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徒然睁着眼睛,然后就看见一枚嵌在他肋骨缝隙的护额那是一枚雾隐护额
然后我就从床上摔了下来
醒来后,我匆匆赶去纪子大人的住所,告诉了她关于噩梦的细节。
不过,因为描述的过于详细,纪子大人觉得我不过是编造了一个离奇的故事来讨好她。
我真是百口莫辩
平町27年5月4日,雨
纪子大人还是记不清自己的梦,于是她让松井大纳言也去尝试一下。
松井也梦见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拧下了他的头。
但他记得更多细节。
他说,这个男人好像是那日保护“深渊之眼”的雾隐护卫。
他认得此人的原因,仅仅是因为男人右手有四根手指他记得很清楚,那个护卫也是像这样少了一根手指。
不过纪子大人却对这个猜测嗤之以鼻。
她说,四根手指的忍者可海了去了,随便受个刑,打个架,都有可能缺胳膊少腿,何况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