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博纳放下稿纸,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正色道,“我那么多年的生意可不是白做的我跟他买了酒,一边喝一边聊,然后我发现他虽然自称是汤之国的农民,却把双抢的农时说错了他说的那个时间,倒是与火之国的农时一致”
此话一出,自来也和纲手同时拧起眉头。
就在这时,窗外的霓虹灯开始闪烁,灯光透过窥视窗照在他们脸上,变化无数色彩。
屋里人们的影子在香槟色的墙上摇晃,跳跃的灯光像是坏掉的电子屏幕,无规则地闪烁花屏。
拍卖会的客人们陆陆续续到齐了,大部分贵族、高官和富商们都戴着面具,他们身着华服,却不愿露面,享受放纵的同时也照顾了体面。
这时,音响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音,吵的人耳朵嗡鸣的摇滚乐终于关停了。
会场骤然安静下来,静的令人莫名心慌。
“喂喂女士们,先生们”
随着聚光灯打来,主持人出现在舞台中央,热情饱满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拍卖场
“欢迎来到东王子酒店欢迎参加本次拍卖会我是今晚的主持人,也是为大家一锤定音的人因为戴了面具,所以就烦请大家称呼我为马斯克ask先生吧”
这个不怎么好笑的冷笑话点燃了全场。
人们鼓掌,人们欢呼,音乐再次响起,激昂的旋律铿铿锵锵,重复又洗脑
一楼大厅人头攒动,二楼包厢挂满了戴着面具的人潮,他们笑啊,叫啊,跳啊,挥舞着酒瓶好端端的狂欢现场,仿佛成了大灾难一般的闹剧
“静一静静一静”主持人终于控场了。
他像个猴子似的挥舞双臂,高声道“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第一件拍卖品虽然有些廉价,但确实很适合开场好了,把笼子推上来吧,掌声有请”
舞台上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
笼子很快到了舞台中央,盖在笼子上的红布被穿着暴露的女郎掀开
笼子里装着一个人。
一个被割掉舌头的叛忍,衣衫褴褛,血迹斑斑,显然是受了私刑
自来也的眉头拧的老高,骂道“他们怎么还买卖活人”
塔博纳站在霓虹灯的阴影里,淡淡道“你不知道吗草隐村的那件事。”
“啊你是说那个”纲手走到了窥视窗前看了一眼,立马收回视线,按了按眉头,“草隐村那伙人真不干人事”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这事说来话长,但其实也很简单,”塔博纳盯着纲手苍白下来的脸,勾起嘴角,“这名忍者杀了一位富商,得罪了好几个财阀”
草之国是个很小的内陆国家,除了动植物生长的活力四射以外,就没有其他可以说得上是活力四射的东西。
顺理成章的,草隐村也同样穷困。
一般而言,正规忍者是不干暗杀非忍者这种事的,如果要做,那也是以国家名义下发的s级任务,忍者才会主动去刺杀高官权贵、地主富商类似这样的任务都有国家背书,不会影响到他们的风评口碑。
但也有些特殊情况,比如草之国大名为了一笔买卖让一名草忍去暗杀雷之国的富商,结果人是死了,但也搅黄了好几家财阀的生意。
草之国大名自知闯祸,不敢担责,便把执行任务的忍者推出来当炮灰,直接给人驱逐出境,按上个“叛忍”的罪行,表明此事与己无关。
那些损失了金钱的财阀们无法找草之国大名出气,便把那个倒霉忍者抓来,当做奴隶卖给了拍卖场,也算补偿一些损失。
听了塔博纳的讲述,屋内的气氛瞬间冷了。
悠斗骂了一句“垃圾”。纲手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自来也和止水都不吭声。
在一片沉默中,海月挤到了窥视窗前,往下看着一楼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