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秋没忍住“嗤”了一声,“你是什么老古板”
徐随舟不着痕迹仔细观她神色,已不见先前的恼怒,他悄悄松了一口气,又不甘示弱似的冷哼一声,“我只是没你那么没脸没皮。”
“是是是,我宋晚秋不要脸。”
“我没那么说,不要诬赖我。”
“那你说我没脸没皮”
“没脸没皮不是不要脸,没没脸没皮四个字,不要脸三个字。”
“你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
“”
一场夫妻间的小别扭以徐随舟语噎结束。
他默默安慰自己,他不是吵不过宋晚秋,也不是怕宋晚秋,仅仅只是为了家庭和谐,他故意让她。
要是宋晚秋知道的话,估计会送他七个字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让宋晚秋没想到的是,她跟徐随舟在院子里的那一幕居然没有被传出去。
军属区静悄悄的,安静如鸡。
她不知道的是,看到的人过后想了想,觉得那就是宋晚秋拿捏男人的方法。
一个个都合计着要实践一番,那些豁得出去的,当真就实践了,不得不说,效果很感人。
男同志们一开始有多开心,后面就有多痛苦。
于是沉寂了没多久的军营,又变得奇奇怪怪了起来。
许多已经成家的男同志,晚上都不积极回家了,纷纷在营区打起地铺,如果回家睡了,第一天必定会精神不济。
而徐随舟又开始收到众人的各种眼神,佩服的同情的
还总是有人拍他的肩膀,悲伤地说道“徐团长啊,你真是太不容易了,以前是我不懂事,你别跟我计较。”
徐随舟
这一个个做家务做傻了
正所谓夫妻一体,宋晚秋也受到军属区女同志眼神的洗礼,清一色的酸溜溜羡慕。
她
两人研究了一会儿,结果什么都没研究出来,只好作罢。
由初夏到盛夏,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太阳才刚升起来,空气中就透着一股滚烫的温度,使得人稍微动一动就生出一身汗。
树上的知了懒懒地鸣叫着,叶子被晒得蔫蔫地耷拉下来,颇有一种懒散的感觉。
仿佛盛夏一到,所有事物都得放慢节奏。
许是天气闷热,平白给人增添一份烦躁。
宋晚秋的心情糟糕到极点,今天她得去一趟白沙滩,方成的奶奶方老太太去世了,而方成才八岁,刚上小学二年级。
方老太太的去世,他不仅要面临没有监护人,更要面临无法上学的情况。
宋晚秋来到白沙滩,方成家已经不是曾经的危房了,而是一个两居室的土砖瓦房。
原本她还觉得有些小的房子,如今竟大得有些宽阔,方成一个小孩坐在门槛行,如同荒野中的小树,一阵风吹来,无依无靠来回飘摇。
宋晚秋走过去,脸上的表情与平时别无二致,“方成,吃过早饭了吗”
方成一见到她,眼眶倏地就红了,眼泪汹涌而出,不过只有一刹那,他飞快抬手擦掉,点点头应了一声“吃了。”
宋晚秋摸了摸他的脑袋,倒也没有劝他该不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