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砚
他很不合时宜地想到一个词语。
卧龙凤雏。
江白砚闭了闭眼,上前一步“镇厄司办案。”
意识到原来是一场误会,中年男人涨红了脸,将几人迎进小院。
他名为冯栩,在茶楼里做杂役,女儿失踪后,娘子发了热病,正在里屋休息。
“几位大人,千万要为我们做主啊。”
提及失踪的女儿,冯栩红了眼眶“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儿,她那夜说要出去买糖吃我应当陪着她的。”
施黛看了看卷宗。
冯栩的女儿名叫冯露,十五岁。
十五岁的年纪,不可能因为买糖走丢,想必是出事了。
“据我们所知,其他失踪女子的家人,都曾见过鬼影。”
柳如棠道“你们家中,没发生任何奇怪的事吗”
冯栩摇头“不曾。”
顿了顿,小心翼翼补充一句“我和娘子寻露露整整一夜,第二日,娘子染上热病。这、这样算吗”
如果厉鬼的报复,只是让人生一场热病,这鬼未免太没面子了。
不过也有鬼魅作祟的可能。
施黛问“能让我们见见尊夫人吗”
冯栩自是点头答应,将几人领进里屋。
这个家不大,好在处处整理得井井有条,正堂木桌上,摆放着一个初具形态的风筝骨架。
冯栩眼眶微红“是给露露做的。开春后,本打算带她去城郊放风筝。”
进入冯家卧房,床榻上,躺着位双目紧闭、面有潮红的中年妇人。
“嘶嘶。”
白九娘子探出脑袋,红眸闪动“普通热病而已,并无妖气。”
白九娘子本身是山中精怪,又苦苦修炼百年,对于妖气,有十分敏锐的感知。
“尊夫人通宵不寐,又吹了冬夜冷风,加之心绪忧虑,这才染病。”
阎清欢从随身携带的瓷瓶里掏出两颗药丸,递到冯栩手里“这两颗药,让她分别早晚服下,休息一整日,热病便能康复。”
好、好稳重,好靠谱
施黛飞快看他一眼。
术业有专攻,诚不欺她。
阎清欢看似不怎么着调,当真正论及医术,整个人的气质都有所不同
散漫之意褪去,眉目间是信手拈来的笃定,神色温润如远山秋水,担得起“医者仁心”。
冯栩千恩万谢地接过“多谢大人”
“目前来看,这家人和妖邪扯不上关系。”
没打扰病人歇息,几人很快离开冯家。
沈流霜道“去见到鬼影的家里问问吧。”
距离冯家不远处,有户人家也丢了女儿。
这回没人再拿腰牌出来,仅仅一句“镇厄司办案”,就令开门的女人恭恭敬敬笑脸相迎。
施黛打量着四周。
这家人同样不太富裕,屋墙斑驳,院子里养着几只鸡。
女人将他们带进正堂,屋子里,坐着个正在吃晚饭的中年男人。
女人软声笑了笑“这几位是镇厄司的大人,来问流翠的事。”
这两人是失踪少女的父母。
沈流霜开门见山“女儿失踪后,你们没报官”
“这、这我们也不想的。”
女人面色一白“那夜,我们在窗外看见一道鬼影,它不让我们说出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