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可真是够闲的。”不过司徒朝暮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男生嘛,至死是少年,干出来多么幼稚离谱的事情都不奇怪。说完,她也从刘奇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红色的水球,颠在手心里抛了几下嗯,别说,这凉爽又弹性十足的手感,还真是有点儿好玩。
随后她又从刘奇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个蓝色的水球,两手一起抛着玩。
裴星铭比她瘾还大,右手还没好全呢,就开始试着用双手接替抛三球了。
一群人正玩的不亦乐乎呢,闻铃突然冲进了他们班后门,气急败坏地冲着司徒朝暮和裴星铭喊道“你俩赶紧跟我上楼,月月又被欺负了”
司徒朝暮和裴星铭神色一变,二话不说立即和闻铃一起冲出了教室。
宋熙临也听到了闻铃惊慌失措的喊声,并且还意识到了,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上午那件事情的后续,但他却始终没有将目光从眼前的英语卷子上移开,紧攥手中笔,竭尽全力地强迫着自己专注,同时不断在心底告诫自己与我无关。
他必须独善其身。
今天上午在水房他就失控了一次,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与另外一群不相干的人结仇,这本就是一个错误,绝对不能再继续任由错误延续。
谁被谁欺负,谁和谁起了冲突,都和他顾晚风无关。
即便这一次那个心智不全的女孩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冲动才导致了被其他人报复,但这又如何她能说得清么她根本弄不清这其中的因果关系,也没人会来指责他的置身事外。
更何况,他们两个村之间的人本就有矛盾,即便没有他的加入,他们也照样剑拔弩张。
他需要做的,只是踏踏实实、本本份份地过完这一年,然后回到那个大山中的家,继承顾家祖上世世代代的锻刀手艺,与火炉与铁花相伴一生。
人外人带不回去,山外山也不属于他,任何羁绊与牵扯都是对自己的折磨和惩罚。
与此同时,后门口,剩下几个男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刘奇首先问了句“用不用去帮忙啊”
吕莫帆拄着扫把说“但是班长说过啊,不许咱们掺合他们村跟村之间的事儿。”
刘奇“那、那总不能看着班长和铭砸挨打吧”
另外一个男生接道“那倒不至于吧”
刘奇“主要是铭砸的手没好啊,战斗力不行,班长又是个女生。”
又有一个男生说了句“不过话说回来,五头牛村那边的男的,好像都长得五大三粗,真跟牛一样,班长又那么矮小。”
吕莫帆一手拄着扫把,一手摸下巴“那班长好像真有点危险哎”他的话语还没落呢,身边骤然闪过了一道急剧的身影,与此同时,手中猛然一空,再定睛一看,扫把没了
随后吕莫帆一脸懵地追到了门外,冲着宋熙临飞奔跑向楼梯间的背影大喊“你抢我扫把干什么呀”
“护驾去了吧”这句话是刘奇说的。
另有人补充道“看来班长不会挨打了。”
吕莫帆恍然大悟,右拳砸左掌“夫人他真的,太可靠了,我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