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觉得惆怅,不就是一本手册吗,谁不能写呢弟弟也心甘情愿为她写的,何必要在意傅越他又不是他们陆家的人
他早晚要当官的,他早晚要
脑中闪过“娶妻”两个字,陆珍用力咬了下唇瓣。
第二日,她仍没去春晖阁。
陆珝问陆瑜“你总跟珍儿在一起,她怎么了该不会病了吧”
“是病了,懒病。”
“”
不知那二人是何想法,傅越倒不太信,他直觉跟那手册有关。
难道陆珍生气了
她是公主脾气,任性,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他并不想道歉。
既然已经决定保持距离,也只能装作不知了。
晚上陆瑜又去碧霄宫看姐姐。
“你不会明日都不去吧皇兄都问起了。”
“只有皇兄问吗”
“嗯。”
陆珍沉下脸,“啪”的拍了下椅柄。
陆瑜察言观色“姐姐不会是生傅哥哥的气,才不去的吧”
被拆穿了,陆珍又不承认“怎么可能我生他气作甚我又有何好生气的我明日就去,”将手一伸,“你的手册呢,有没有写”
陆瑜道“没带身上,明日给你看。”
“好。”
陆珍留他在这里用膳。
次日仍没有准时去,到了下午才姗姗来迟。
她穿藕荷色交衽折枝梅花襦衣,宽摆百褶裙,手里拿把白绢绣孔雀竹柄团扇,亭亭玉立。
傅越向往常一样行礼,只是目光控制不住多看了两眼。
瞧着并不憔悴,肯定不是病了。
陆珍这回没坐在后面,就坐在陆瑜旁边。
等到休息的时候,就只跟那兄弟俩说话,完全没搭理傅越。
当然,傅越也没插嘴。
二人表现不同寻常,陆珝看妹妹虽然在笑,面色却不明朗,到底是猜到了几分。
他忽然道“子上是到了该为朝堂效力的年纪,不该再来春晖阁,但妹妹你也一样改日我得跟父皇提一提,你已及笄,待字闺中,该当好好挑个驸马了。”
陆珍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才十五”
陆珝打断她“十五还小吗寻常姑娘不都十五择夫,十六定亲,十七出嫁吗”
傅越闻言心头一沉,不由自主看向陆珍。
被兄长提及终身大事,陆珍正不快,拧着眉道“哥哥,此事不用你管,父皇母后自有主张,你要真主动去跟父皇提,我再不会理你了”
陆瑜才十岁,还在依赖姐姐的年纪,也不愿意姐姐出嫁“皇兄,姐姐是公主,跟寻常姑娘不一样,你别多管闲事”
然而陆珝本就没有此意,不过是试探傅越。
选择摆在面前,他总得挑一个。
妹妹在这上面不够果断,或者是还懵懂,难道傅越也要如此吗
“我可以不说,但珍儿,最迟再等一年,父皇定会要你挑选驸马的。”
陆珍其实还没想过嫁人呢。
她喜欢皇宫,喜欢家人,并不想太早离开这里。
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想着,她的目光也落在了傅越身上。
二人视线一接触,她忽然特别的委屈,脱口道“傅公子,你是宋国公世子,想必认识许多年轻俊才吧,你觉得,谁比较适合当驸马”
傅越“”
他疯了才给陆珍介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