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长睫微垂,先前那阵头疼又隐隐复发,说不清是因为身体本来的不适,还是因为面前这个哭包。
就不该让他碰酒。
“好了。”他的嗓音无奈又低淡,“别哭了,待会要头疼。”
温棠欢泪眼巴巴,负气把下巴压在枕头上“已经在疼了。”
薄妄看着他被枕头托起的脸,忍了许久才克制住去捏他脸颊的冲动。
“谁让你喝水一样喝酒”
“谁让你一副要训我的样子。”
薄妄
合着还是他的错
微热的手落到温棠欢的后背,将沉浸在眼泪中的人抱到怀里,轻轻拍了拍。
“好,是我的错,别哭了,不然明天头疼还要眼睛涩,有你难受的。”
他的嗓音放温柔时很适合助眠,尤其现在生病了,还哑哑的。
昏昏沉沉的温棠欢再一次确认了,他其实很喜欢薄妄的嗓音。
折腾了好一阵的小猫慢慢趴在肩头不动了,薄妄把他曲着的腿顺到身侧,用他卷过来的被子轻轻盖着。
只有这种时候才会乖。
安静下来时,才发现温棠欢身上真的有一股栀子花的淡香,是这边沐浴香波的味道。
一想到在饭桌上段清羽提了这件事,薄妄的眸便又冷了下来。
竹马他和段清羽说出来也是够可笑的。
抱了一会儿,感觉大少爷的气息平稳下来,他便松开了被子,将人抱到床心。
温棠欢睡颜乖巧,眼睫毛还沾着点点水光,一下就让薄妄想起偷吻他的晚上。
泪失禁体质。
温棠欢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唇角被亲了一下。
意识飘忽不定间,又听见男人沉哑无奈的嗓音“一天天的,就知道气人。”
温棠欢虽然睁不开眼,还是皱着眉,本能地抬手拂开“别、别亲了事不过三”
然后就感觉又被亲了一下。
薄妄沉暗的眸盯着他,打算看这个醉鬼还能无意识再说什么话扎人。
就看见温棠欢闭着眼睛抬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事不过四”
还挺能屈能伸。
再哄了半个小时,确认他在床上彻底睡着了,薄妄替他盖好被子,转步离开卧室。
aa的房间还没关灯,他靠近的时候就在门边听到了里面稀奇古怪的笑声。
是一种兴奋中带着癫狂,又极近嚣张的笑。
他眉尾稍跳,敲了敲门。
正在房间里和姐妹疯狂复盘扣糖的aa一顿,迅速止住了情绪,推开门“啊,哥有事吗”
“他是不是问你段清羽的事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aa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她不动声色地挑挑眉“哦,是啊。”
“你怎么回答”
“没什么啊,就,段清羽是你幼时青梅竹马,又把你当白月光念念不忘,还有外公非常迫切地希望你和段家联姻之类的小事罢了。”
虽然这句话有夸大其词的成分,欢欢也并未把段清羽放在心上,但是么欢欢不在意是一回事,流言蜚语需要扼杀是另一回事。
果不其然,薄妄的脸色一瞬便沉了下来。
aa本来是在吃瓜,可是看着他哥的脸色沉至自己从未见过的阴冷,才意识到自己过火了,连忙挽回“就,因为你毕竟,不太关注国外,这些事也确实传不到你的耳边”
然而,薄妄只是转身。
“谁传这种可笑的谣言,谁就付出代价。”
温棠欢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宿醉后的余疼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