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卷着被子翻个身,忍不住抓了抓手臂,又挠了挠腰间。
噢,昨天她喝了酒,到底还是过敏了。上次医院配的药应该还有,一会起来找找。
喝酒
感觉哪里不对,她睁开眼。
咦,被子是淡淡的浅灰色,窗帘也是。
这不是她的房间
她猛地坐起身。
身上被子滑落,皮肤与空气接触的凉感提醒着她什么。
她缓缓低下头,惊呼一声,忙又裹上被子。
她竟然没穿衣服
昨天昨天
她努力回想,对了,昨晚在邀星,陆临灵、小瑞、小艾、还有小谢她喝酒了,和陆临灵吵了几句,林与突然来了。
咦,林与为什么会在那
可是小谢都能在那了,林与为什么不能在那
她揉揉眉心,有点理不清这其中的关系。
总之,她拉着林与的手,说了一句什么。
之后,之后发生什么了
她拼命回想,只想起刚才梦境中的那些少儿不宜。
可是那才梦里的那些太真实了
或许刚才那些根本不是做梦,是真实发生过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拉开被子,赫然发现锁骨靠下的肌肤上有两处红印,脖子和腰间也有。她仔细查看,很确定不是过敏自己挠的那种,反而像是被用力吮v吸留下的印记。
她下意识蜷起腿,动了动身子,某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一齐倾上四肢百骸。
她抱紧膝盖,埋下头忍不住哀嚎一声,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昨晚肯定是把林与给睡了,还是在人家金主的眼皮子底下。
书房里,陆临与穿着浴袍坐在书桌前,额前垂下的几许湿发还没来得及擦干。
浴袍前襟交叉的地方微微松开,露出胸口处两道长长的红印,脖子上也有,像是被人用指甲抓过。
“嗯,她昨晚喝了两杯青提马天尼。”
“应该是后半夜起的,红色的疹子,手臂和大腿都有。”
“送到邀月公馆,多谢。”
他放下电话,起身离开书房。
远远见着卧室门敞开着,他微微皱了下眉。
楼下阿姨急急跑上来,“先生,那位小姐刚刚离开了,我没敢拦。”
“知道了。”
陆临与走至窗边,轻轻推开窗户。
窗下花开得正盛,有成双的蝴蝶在丛间翩翩追逐。
蜿蜒的青砖小道上,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在地面撒下光影,一个穿着长风衣的背影出现在林下,脚步有些匆急。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衣摆翻飞,如瀑的长发也随风一起飞舞,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复又转回脸去。
一团雪白的脸,略显惊慌的眉眼,却是人间绝色。
这一幕如电影里的慢镜头一般定格在陆临与心中。
他轻轻摩挲着脖子上微微刺痒的地方,那里曾被她娇v喘着流连咬噬。明明长了一副温软模样,偏偏如小兽一般牙尖嘴利,不依不饶呢。
想起昨夜种种,他身体渐起一股燥热,眸色幽深如黑墨一般,紧紧盯着她消失在竹林深处。
回到房间,床上还留有她的余温。
枕边遗落一支白玉簪,昨晚他曾亲手解开。
他捏起簪子,昨晚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簪头坠着的是一粒洁白的茉莉。
一歪头,床铺上一团刺眼的红色吸引他的注意。
那是一叠厚厚的现金,半压在枕下,边上另有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对不起,不知道你的价格。如果不够,请告诉我。”
后面很负责任地留了一串手机号码,署名江茉。
陆临与盯着那两个字,复又转向那一叠现金,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下颌冷凝出僵硬的线条。
良久,从他嘴边溢出一个极轻的笑,带着极克制过后的恼。
江茉跑出去有一段距离,才发现这幢房子毗邻邀星。穿过深深的竹林,只要再经过一道侧门就能回到邀星的地盘。
但是侧门边设了岗亭,有门卫在站岗。旁边还有保安室,两名安保人员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