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对方依旧平静的脸色上,周无敌依旧什么也看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周无敌忽然觉得自己能发出声音了,只是嗓子依旧像是两三天没喝过水一样,显得十分干哑,根本无法高声说话,他努力了很久,也只勉强讲出了五个字“你是什么人”
站在青灰布衣旁的一个年轻人冷冷道“现在是我们问你,不是你问我们。”
周无敌知道遇见了打不过的高手,只好道“那姑娘想问什么”
朝轻岫微笑“方才听见周兄说要找在下麻烦,为免足下多跑一趟,于是不请自入。”又道,“而且在下有些好奇,周兄为什么针对大夫”
周无敌干笑两声“姑娘误会,周某以为您是招摇撞骗之辈”
一句话未说完,周无敌的舌头忽然一痛。
桌子上本就放了竹签,此刻一根竹签正正好好刺在周无敌的舌头上,从上面一穿至下。
朝轻岫声调温和“事到如今,周兄所做作为是否出于误会,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说这些没意思的话,继续浪费彼此的时间”
面前人的目光犹如冷电,看得周无敌心底发寒。
朝轻岫瞥了周无敌一眼,从袖中取出一卷金线,轻轻一甩,线的一端就绑在了周无敌的手腕上。
周无敌听见她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我能听到足下的心跳,要是跳得太快,就是周兄在说谎哄人了。”
周无敌感觉自己额角有冷汗往下流。
到此为止,他基本可以确定,对方掌握了悬丝诊脉的本事,加上隐姓埋名在集市摆摊治病的行为,必然是素问庄的弟子出来行走。
只是能猜出对方的门派,却猜不出对方的名字,周无敌回顾了一下方才的经历,却无论如何也猜不透面前人的来历。
素问庄内也有几大家族,她是庄家的人,还是向家或者连家的人
周无敌悄悄打量一眼,此人看着气色不大好,应当不是少庄主。
朝轻岫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漫不经心“兄台什么时候来的阳英”
周无敌“半月之前。”
朝轻岫“足下今年贵庚”
周无敌“四十有二。”
朝轻岫“平常爱听戏曲么”
周无敌干巴巴道“一般,没什么爱不爱的。
朝轻岫那你为什么要跟大夫过不去
周无敌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