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拜帖上的人名时,韦念安很明显愣了一会因为许鹤年与陆月楼的关系太过疏远,哪怕通判府事后软禁了陆月楼的许多重要下属,连宿霜行都没放过,却未曾想起来还有许鹤年这么个人。
韦念安问“你可知许公子来做什么”
侍卫也挺疑惑“许公子只说是来请安。”
韦念安“罢了,先请他进来。”
许鹤年上门时带了符合礼数的礼物,他很客气地问候过韦念安后,随意地谈些闲事,然后委婉地表达了自己想要返回家乡的意愿。
韦念安“许公子要回家探亲”
许鹤年“我在外已久,过年时又没回去,近来正好有空,就想回家探望母亲。”
韦念安“那么许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回永宁”
许鹤年“今后若有机会,许某一定回来。”
韦念安点点头按照社交辞令来理解,许鹤年这样说,基本就是不打算再回江南。
“许公子在永宁府多年,与韦某的交往却不算多,今日又要返乡,下次见面还不知在什么时候,当真令人遗憾。”韦念安叹息几句后,又问,“许公子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许鹤年“其实不急,我毕竟在江南住了那么久,家里总得收拾一一。还有就是临行之前,许某想去陆公子坟上祭奠。”
韦念安跟着露出哀戚之色“是了,我记得你与月楼也有来往。”
许鹤年的视线在韦念安面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瞬。
对方态度很轻松,显然并不觉得击杀陆月楼是一件可能引起许鹤年敌意的事情。
就算陆月楼死在通判府手中,对不一斋而言,也不过是损失了一次高额的下注而已别的也就罢了,堂堂不一斋少掌柜,难道还会损失不起钱吗,又怎么会在已经损失投资的情况下,进一步与韦念安交恶呢
似乎整个江南,只有朝轻岫毫不犹豫地相信了许鹤年怀有忠义之心。
许鹤年想到这里,脸上就露出一点笑。
知遇之恩,知在遇之前,总得是个了解他想法的人,才值得自己为其肝脑涂地。
韦念安的目光落在许鹤年此刻的面孔上,心中因陆月楼而生气的些许微弱怀疑,就像放在温水中的碎冰,开始逐渐融化,很快就了无痕迹。
瞧把人许家的孩子快活的,一想到陆月楼已死,表情居然就如此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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