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朱飞鹏,如果被刀“砍”,一般问题不大。刀砍在身上,刀口长,接触面大,有骨头、肌肉保护,外伤居多。但如果是被刀“捅”了,尤其是腹部、腰部、胸口,刀尖锋利、接触面小,刺入身体,伤及内脏,那就难说了。
何美玉心急如焚,不断地催促“快点、快点。”
赵向晚道“刀伤进了手术室,没有两个小时出不来,你别急。”
何美玉抓着赵向晚的手,面色苍白“你说,是不是他在外面惹了什么不应该惹的人,所以结了仇要不然,好端端的谁会捅他他就是个单位会计,平时上班下班,根本没有机会认识那些社会上的人。”
赵向晚提醒她“会不会是那个出轨的对象”
虽然憎恨丈夫出轨,但何美玉从来没有诅咒过他,也不希望他出事。不管怎样,结发夫妻十几年,又有一个共同的孩子,何美玉并不希望吴义信死。
听到赵向晚的话,她咬着牙骂道“该死的谁叫他在外面和人鬼混报应来了吧我呸”骂着骂着,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义信啊,你可不能死啊。等这一关过去,我就和你离婚,以后你是死是活,随便你。”
三个人匆匆赶到医院。
急诊室的护士听说何美玉是吴义信的妻子,忙拿来手术同意书让她补签字“患者过来的时候,神智还算清醒,不过他失血过多,小腹入刀很深,情况紧急,直接推进手术室处理了,送他来的人说不是家属,不能签字,就等你来呢。赶紧签字,交钱去。”
何美玉已经乱了分寸,忙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朱飞鹏帮着交了钱,赵向晚则询问护士“谁送他来的报警了没有”
护士指着坐在走廊的一男一女“呶,这两个送他来的。他们不肯报警,是我们值班护士报的警,估计等下警察就会过来了。”
赵向晚走到这两人面前,亮出警官证“你们送他来的”
男人年纪约一十多岁,头发染成了黄色,黑色t恤胸前印着一个大大的骷髅头,看着像个小混混,不过他现在没有嚣张姿态,整个人都在发抖,显然吓得不轻“我,我也没有想到,我只是气不过他一个已婚男人,还要死缠着燕子,所以和他争执了几句。我只捅了他一刀,看到血我也吓到了,我送他来的医院。他,不会死吧”
如果死了,我怎么办我会不会被枪毙我才一十一岁,我还不想死,妈妈妈妈
捅了人,这个时候晓得喊妈妈了
赵向晚在心中冷哼一声,将目光转向坐在他身旁的女子。
非常年轻的一个女孩,脂粉不施,长发披肩,一张清秀、柔弱的面孔,红色连衣裙将那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得十分性感,她双手紧握,指节有些泛白,看得出来也很紧张。
红裙女子察觉到赵向晚的目光,抬起头来,抿着唇,没有说话。
警察警察来了又怎样人不是我捅的,就算死了也和我没有关系。
赵向晚站在她面前,语气十分冷硬“姓名”
红裙女子侧过脸去,不情不愿地回了一句“缪春燕。”
赵向晚问“缪春燕,你和伤者是什么关系”
缪春燕不知道怎么回答,犹豫了一下。
小混混抢着回答“那个老男人纠缠她,她没办法。”
赵向晚再看向小混混“你,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