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阳向“”
嘿,你猜怎么着,真相还真就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虽然不知道警方内部打算怎么给工藤宅那起案件定性,但那个专栏的确说得没错凶手的确就是伴随着雾气出现的嘛。
但是从报社的视角来说,比起报道新闻的记者本质上更像是小报里不负责胡乱瞎写的娱记吧。
“我的确看过你写的报道。”栗山阳向朝他露出微笑,“那么,你这次是来拍乐团公演的吗”
安坂松也一无所觉地被迅速转移了话题“没错,大家都是校友,我当然要来帮忙了”
青年开始反向套话“有什么发现吗”
“什么发现”安坂松也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啊,你是说新闻爆点吗故意制造冲突爆点吸引眼球是不道德的行为不过说实话,观众的确不太爱看一马平川的故事。”
他苦恼地看着后台里的演出人员“社团的各位为了这次公演准备都非常认真,团结又努力这样是很很好啦,但相应的,没什么可写的东西,光头已经是我找出来最特别的一点了。”
如果将这位实习记者也当作观众的话,他们三人就是来得最早的前三名。然而,作为后
台唯三的闲散人员,就算公然站在旁边聊起来,也没有任何工作人员来警告或是驱赶他们。
乐团的成员很好辨认,他们都穿着演出服,有些人在挨个调试乐器,有些人则担起了其他工作。
如安坂松也所说,没有冲突、没有意外,甚至没向他们这三个外人给予几分注意力,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地专心朝同一个方向努力,后台井然有序,简直就像是个积极向上大学社团。
“有多少可能”松田阵平忽然开口,“这的确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社团”
栗山阳向一怔“什么”
誓要为同学们写出一篇能让他们扬名立万报道的实习记者又开始满后台乱窜,被他采访到的乐团成员毫无脾气地放下手中的事务,认真回答对方提出的稀奇古怪问题。
比如
“把头发剃光是你们的入团仪式吗”
“不。”被问起的乐团成员好脾气地回答,“我们天生如此。”
“目前为止,虽然邀请函出现的方式有些诡异”松田阵平语气冷静,“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幕后的人对我们有恶意,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没错,这张邀请函是自己出现在他们口袋里的,但在这之外呢
他们没有选择拒绝,因此也无从得知拒绝后是否会被强买强卖;不过自从来到这里以后,的确一切如常。
栗山阳向眼皮却忽然跳了跳。
没有任何异常。
“天生如此”安坂松也在笔记本上唰唰记着什么,“也就是说,无论男女,你们都不会长头发咯一群不会长头发的人恰好就读在同一所大学,还凑成了一个小型乐团天啊,真是太奇妙了”
“很多吗”乐团成员环视周围,“我的同学们,我觉得现在只来了一半的人。”
通常,“异常”会被认为是某种与众不同的特殊变化。但有时候,理论反过来同样成立
从一直穿越的变化态,变成待在同一段时空中的稳定态,这是异常;从组织中逃跑,生活却与进入组织前完全相同,没有任何变化,这也是异常。
现在的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只是这种近乎潜意识般的直觉没有任何证据,连推测都说不上,看起来更像是服从经验主义的一种带有偏见的直接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