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两人如临大敌的神情,楚明姣拍拍楚南浔的肩,安抚“怕什么,好事,找你们自然是说好事。”
宋玢一脸不信。
楚南浔哭笑不得“我劝你别将事情想得这样好,瞧见你今日生龙活虎,以一当千的样子,父亲说什么都不会再轻易放过你,火蟒镇上,不说五年三年,至少月之内,你别想抽身。”
楚明姣丢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等着瞧,过一段时日,他松口比谁都快。”
她这次是真往比武台外沿走了,只是在经过宋玢身边的时候,将脸往他跟前一摆,拳头捏成一团,往他眼皮底下晃了两三下,要笑不笑地威胁“以后,再有什么事,还帮江承函多瞒着点,是吧”
宋玢霎时泄气,无言语对,拱拱手以示求饶。
等看着她朝江承函欢欢喜喜地走过去了,他才悻悻地摸摸鼻脊,对楚南浔说“你看,我说最近她对我怎么老阴阳怪气,绵里藏针的”
“还记仇呢。”
“小气。”
楚明姣确实被楚滕荣当场逮住了,但出人意料的是,她这次没给自己求情,当夜就收拾了包袱准备前往火蟒镇。
春分和汀白在偏房清点行囊,楚明姣则端正地坐在妆镜前,细细审视自己的五官,越看,今日宋玢那句“你是不是胖了”,在脑海中就越清晰。
今日一早,江承函处理完朝中事,回山海界观望了一出某人一剑敢当天下敌的威风场面,接回人后,就又被宫中事拖住了身,直至长安城中明灯千盏时才回府。
凡界的帝师府不比神主殿,江承函以柏舟的身份行走人间时,将骨子里那份冷清静谧发挥到极致,偌大的帝师府,掰着手指头数,也就两个门童。他自己不觉得什么,但楚明姣现在跟着住过来,人还是太少了。
“明日你与汀白回神主殿,调些侍从过来。”
江承函如是吩咐汀墨,同时在屋外驻足,略略散去夜里的寒气。
才踏进房门,就见今日才大出风头,令山海界一众年轻人回去就个个闭关的二姑娘愁眉苦脸地往自己腮上比划,继而深深地叹气。
他步子一顿,挥退了汀墨。
才要问楚明姣怎么了,就见她自己已经回过身来,白日里编好的辫子现在散开来,一绺绺弯弯曲曲,衬得她眼睛格外大,自然,眼
仁里的愁苦也格外明显“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胖了”
她捧了捧自己的脸,又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地喃喃“明显到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吗”
江承函短暂语塞,结合她这话一想,就知道是她那几个好友一时“失言”了。
哪有女子对这话无动无衷。
特别还是自家这顶顶爱乖的。
“怎么会。”
他心中喜欢她如此生动灵气的一面,觉得好笑,一时用掌心托着她的下颌,做做仔细观察的样子。
实际上,楚明姣这些时日确实长了些肉,但和胖字,半点边都沾不着。
“前些年,你瘦得太过了。”他顿了顿,而今,也能将一些曾经隐秘难言的情绪坦然说出“之前去楚家看你,每一次见,你都比上一次瘦。”
“现在这样,就很好。”
他夸她“十分可爱。”
楚明姣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什么看我,你怎么看我”
“你偷偷进楚家我知道。”楚明姣修为很高,又有圣蝶,江承函的到来或许能瞒住其他人,但瞒不过她,那些年,她不想见他,不想去想与任何深潭,楚南浔有关的人和事,自然,也不会见江承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