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赋归和苏桃二人又架着他往李家村走,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他们硬是走了快三个小时才到家。
一路上幸好没有遇到什么人,不然他们拿着刀具往荒山里走,一看都知道是去干什么的。
苏桃不敢把人随便带到家里,就让林赋归与她一起把人送到他们家原先奶奶住的旧瓦房里。
爷爷去世的早,奶奶到了李家村后不愿意跟苏屠一大家子生活,在苏屠盖了新房也就是现在苏桃住的房子后,依旧选择住在这间旧瓦房里。
后来县城里落脚的大伯见奶奶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嫌弃这里看病不方便就把奶奶接到他们家住去了。
现在奶奶的旧瓦房还空着,周胜男隔三差五会过来收拾收拾,还算干净。
把奶奶家炕头柜子打开,取出客用的被褥先给他盖上取暖。林赋归到外头抱柴火给炕加热。
等到炕微微热起来,林赋归让苏桃先回去跟家里人说一声,自己在这里等他醒过来。
等苏桃走后,林赋归陪了好久,这人才皱着眉头从噩梦中醒来。
他满头大汗地看着林赋归,张了张嘴话没说出来。
林赋归见状直接问他“你是哪个村子的遇到什么事了”
这人艰难地打量着四周,兴许觉得林赋归把他从山上带下来对他没多大的危险,喘息着说“把我棉袄里层的证件拿出来,里面有我过来的介绍信。”
林赋归听他的话从棉袄里层真的掏出一封信。他想了想把信倒扣在炕桌上。什么也不问,因为介绍信的封面盖着的是某部队的公章。
这人是执行任务的。
经常在山里歇脚,山里温度比外面要冷上十一二度,所以这边还算暖和的气温对于他来说还是需要加件薄棉袄。
“你脚腕上的伤怎么办”知道对方军人身份,林赋归也不给他做主了,全让他自己拿主意。
那人说出几味草药,林赋归正好都有采摘,他要外敷还需要口服消炎药。
苏桃过来时,林赋归已经帮着他把脚上的绷带打好。
苏桃把饭盒递给这人,自己拉着林赋归到门外说话。
“我爹说要把他交给村部,一般出现这样情况的都要如实上报。”
林赋归亲眼见到信封上的公章,知道这个做不了假,就跟苏桃说了“他是执行秘密任务的军人,我看到他脚上的伤应该是人为的,照他的意思是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林赋归不是不想破坏李家村的安宁的,但更不想破坏革命同志的珍贵任务。
苏桃听到声音,看到那人已经坐起来端着饭盒狼吞虎咽的吃饭,在他手边放着伟人头像徽章和语录。这两样东西边上,又是一枚徽章,是某部队的部队徽章。
他看到苏桃过来了,客气地点点头,用嘶哑的嗓子说“多谢你救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苏桃可不讲究我救了你的命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这一套,慌忙地说“这位同志,等你好了走就行了千万别说我们救了你。”
他们回到家,发现家里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