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赋归冷不防被点名浑身上下全是拒绝,陆场长见他如此正想拒绝就听秦爽说“我相信小林同志,我也选他。”
林赋归脑袋都要炸了,站在他面前的林江意有所指地拍拍他的肩膀说“别让我失望。”
秦爽见状皱皱眉,看了林赋归一眼又把眉头松开了。
林赋归在无人的办公室里编好试卷,两份都由他抄写。林江与秦爽两人站在门口等待着。林江似乎有些焦虑,不停地在原地走来走去,显得格外烦躁。
秦爽比他轻松不少,在林江总算站定准备考试时,林赋归陡然说道“既然是加考,那对答案的准确率应该有要求吧”
林江大惊失色地说“笔试怎么样考现在就应该怎么样考。”
林赋归慢悠悠地说“那你把参加笔试的两百多人全都叫回来考,我看你挺有能耐的。”
林江更正道“我是按照常规笔试学习的,你们要是改变试卷判题规则,对我很不利,对我不利就是不公平。”
秦爽说“我同意小林同志的提议,我愿意站在这里陪你这个老玩意再考一遍也是对我的不公平。左右我就这么一个意见,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考了。反正我已经在养殖场里工作,也不怕他们把我赶走。就算在背后戳我脊梁骨我就当不知道。时间长了谁还会记得这个啊。”
“你”林江被他说的无话可说。
站在办公室里的陆场长说“我认为小林同志的提议很有必要。咱们场的笔试是为了选择实践型优秀人才,并不是死读书钻试卷漏洞的书呆子。”
陆场长指着两端的桌椅说“就按照这样办。你们一头一尾坐好。外面这几位同志都作为见证人在这边等你们考完。这次考完成绩逊色的人不许再在场里闹事,不然我一定会连本带利讨回来。别以为我这个场长真是个大肚弥勒佛。”
林江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明明是八月底,他拿着试卷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深刻地认识到这是他人生重要的转折点,是他能否端起铁饭碗的关键所在。天知道二十年来他日日夜夜都希望自己能拿个铁饭碗。
这些天他的日子过的太苦,媳妇都要带着孩子跟他离婚回娘家。他住的平房是一中发给教师的福利房,非教职员工不可以继续住下去。要不是他跑到一中站在操场上没脸没皮地闹,他早就流浪街头。
也正是因为他闹事闹出了甜头,一中领导迫不得已答应他在找到下个住房前让他安顿在平房里,他也不会突然袭击跑到养殖场闹事。
谁也不知道他计算出秦爽真实分数比他差零点五分时是多么的兴奋,大脑充血人都恍惚了。
他捏着试卷走向桌椅坐下,面对试卷仿佛面对的列祖列宗一样虔诚。
他想着自己一定要把答案写的清清楚楚,他好歹是做教师的人,对于常识知识面不可能比秦爽窄。就算他不广撒网,认真起来也不怕谁。也别是秦爽这么个二流子。
林江虔诚地将试卷正面翻过来,刚看到第一题就傻眼了。
一堆英文字母在他的眼皮子地下跳舞,他一个都不认识。
他抬头往秦爽那边看一眼,发现他正在奋笔疾书。
他抓着试卷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最后忍无可忍站起来指着试卷说“为什么全是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