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解释了,横竖小五不会嫁人。
而罪魁祸首垂眸望着脚下,漆黑如鸦羽的长睫悠悠地掩盖眸中情绪,她的姿态显得尤为真诚。
安乐气得拍桌而起,本想发火,却又瞧了一眼国师,心中畏惧过甚,气得甩袖离开。
罪魁祸首笑吟吟地望着屋外,怜爱地拍拍江不语的脑袋,“你说,这叫什么”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江不语轻轻哼了一声。
阿奴抬首望向沈夫人,这才想起没行礼,慢条斯理地行了晚辈礼,“沈夫人。”
沈夫人不敢看她,抿唇局促地笑了,“小五在院子里等国师,我让人带你们过去。”
“沈夫人不介意令嫒与我这等魔鬼来往”阿奴骤然出声,灵魂一击,让屋内的人都跟着变色。
国师是什么样的人,杀人如麻,谁敢在她面前放肆。
本就寒冷的屋内,刮了一阵冷风,尤其是沈夫人,面色白得厉害。
沈夫人有些畏惧面前的国师,后世的阿奴,与南河众神之首的江晚,虽说是一人,可性子早就变了。
面前的人性子捉摸不定,喜怒无常,她压根不愿意招惹的。
良久后,她身子僵硬,讪讪笑道“我素来不干涉小儿女的事情。”
沈笙是沈家唯一的女儿,院子也是最大的,院子里还有假山流水,后有高阁暖楼。
今日设宴,便在暖阁这里。
早起,阁内炭火烧得足足的,朱璠送了些小孩子爱吃的糖块点心,就连茶水都是梅花引子,入口甜甜的。
阿奴牵着人慢慢地走进暖阁,脱了红色大氅,脱鞋走进去,江不语先她一步跑进去,“沈将军。”
沈笙在插花,愁得不行。江不语跑上前,三两下就将新摘的梅花插入白色的瓷瓶内,颜色搭配得极为压制。
沈笙奖励她一盒糖,朝她的发髻看了一眼,红色丝绦,是真的江不言。
阿奴走上前,似挑衅般开口“安乐来了,又走了。”
沈笙请一大一小坐下,江不语不肯坐下,带着糖出去玩儿了。
暖阁内便剩下两人。
两人对坐,中间隔着一臂距离,抬眼就能看到对方的面容。
暖气袭人,气氛格外好。
阿奴没有等到沈笙的回话,便又说一句“听闻周易成亲,你不远千里给他送了一份贺礼。”
沈笙被问糊涂了,周易成亲那年,她正打仗,打得不可开交,谁给周易送什么贺礼啊。
“什么贺礼”
“听闻是一本练武的书册,周易身子弱,你想得可真周到。”阿奴语气凉凉。
沈笙张了张嘴“什么书册”
阿奴想了想,对上沈笙茫然的面孔,她认真回答“葵花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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