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脖子上,有牙印。”男人恶意满满地询问。
话落,邱秋脸色瞬间惨白,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捂住脖颈间丑陋的,可怕的血洞,身体都在发抖,但就是倔强地咬着唇不开口求助。
固执得可怜。
对对了,自己怎么忘了身边还有一个定时炸弹,那个东西,随时有可能找过来。
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东西真的害怕裴斯礼还好,但如果他猜错了怎么办刚刚是被咬了脖子,那下一次呢
邱秋越想心里越害怕,揪着枕头的手骨节泛白。
要不还是一起睡主卧吧,他打地铺也可以的,如果怪物来了,大概也会顾忌到裴斯礼的存在,不会对他做太过分的事吧
越想,邱秋就越觉得自己这个方法可行。
他偷偷看了眼裴斯礼,提议道“要不裴先生你睡床,我打地铺。”
就是,只要在一个房间里就好。
裴斯礼没点头说好,也没有拒绝,他让邱秋先去重新洗个澡,然后起身率先进了屋。
等邱秋洗好出来,客厅已经没了人影,一篇漆黑里,只能偶尔听见来财有些粗重的喘息。
邱秋小心翼翼地推开主卧房门,昏黄的壁灯在瞬间照亮眼前的一切。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其他人的房间,没法做比较,但相对自己的清新,裴斯礼房间就要暗沉许多。
衣柜,书架,榻榻米甚至是床或灯,都给人一种灰暗锋利的线条感,床边是浅灰色地毯,裴斯礼将地铺铺在那里,人已经躺进去,背对着邱秋。
心里知道男人已经做好了决定,邱秋不再反抗,他轻手轻脚爬上床,然后关掉了壁灯。
晚安,他在心里悄咪咪地补充。
今天是十四,月亮很圆,即使已经拉掉窗帘,月光也能从落地窗透进来,隐隐绰绰地照亮床榻上一小块地方。
或许是因为知道裴斯礼的存在,邱秋心里觉得很安稳,又因为折腾了好几天难得休息,他睡得前所未有的沉。
白净的脸蛋埋在灰色枕头里,偶尔无意识地蹭蹭,碎发凌乱但柔软,睡脸恬静,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像只温润无害的小动物。
大概是觉得热,他翻了个身面向裴斯礼这边,手也随之垂在床边。
邱秋的手很好看,骨节很是匀称,指节间也没有玩手机留下来的茧,每一根手指都白皙又长,偏生掌心又是红润润的,很是讨喜。
裴斯礼越看,心里就越是燥热。
进入特殊时期这么久,他一直按耐着本能,不舒服了就就泡冷水澡,实在消不下去就忍着,忍过一波又一波的发情热潮。
但现在,他有点忍不下去了。
他想舔吻垂在自己眼前的手,用舌尖沿着那白皙的骨节一寸寸舔吮,用牙齿碾磨,留下自己的味道。
不止是手,还有许多更过分的地方。
拆吞入腹。
又不是想吃掉对方那种入腹,更多的,是裴斯礼自己也搞不清楚的陌生欲念。
借着月光,男人墨绿色竖瞳发出点点光亮,他抬手触碰邱秋的手掌,在身体颤栗的当口与他十指相扣。
热度随着相贴的掌心和指节传递,裴斯礼昂着脖子吸气,喉结上下滚动,浑身细胞都叫嚣着餍足和爽快。
但欲。望是个无底洞,单纯的牵手已经不能满足怪物心里的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