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前头忽而杀出了五个男子,浓眉蓬头,如同野人一般野蛮蹿出拦住了前去的路。
往左的山壁上又埋伏上了七八人。
总计人少上竟未商队的人多。
可这一窝山匪绝非善类,为首之人脸上有条横拉半张脸的刀疤,面目十分狰狞,这也便罢了,其间一个男子手上竟还拎着个滴血的人头。
穷凶极恶之相全然不似段赤那般气势压人,却叫人无端后背生寒,因此般人没有道义,只有杀戮抢夺。
除却霍戍与葛亮外,谁也没曾见过此番架势,既是有些发怵又有些恶心。
张冗忍着有些发颤的双腿,同来人道“各位英雄,我们就是本府做点小买卖的商人,带的货物都不值钱。不然这样,我给英雄们一些茶酒钱,还望高抬贵手,让我们过去。”
“哈哈哈哈茶酒”
男子又狂笑了几声,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顷刻之间立马就变了神色,一脸凶恶“老子只喝血,不吃茶酒明年的今天便叫你屋里人来此处与你撒茶酒。”
话毕,男子便提着刀劈砍而来。
张冗没想到这些人会凶横至此,竟连一句话也不容商量,见着刀子挥砍而来,一时间已经失去了神志。
砰的一声刺耳刀刃相剐的声音响起,男子倏然被一股强劲的力气连人带马的逼退了好几步。
霍戍提着行上前睥睨的看着拦路之人“若是现在滚我且给你们留条活路,若是赶着想死,我亦可费上片刻功夫送你归西。”
“北域人。”
匪徒看着身形高大的霍戍,一双三白眼中未有什么温度。
要说起凶恶,此番相较当还真是谁也不比谁面善。
男子多少有了忌惮,不过见了张冗的怂样,和霍戍身后那一眼数不清的货箱,贪欲顺时便占据了畏惧。
“那便让我看看究竟是谁赶着送死吧。”
话音刚落,那提着人头的男子甩开了手里的东西,抓着那把血迹尚未干的刀便冲了上来。
霍戍起了杀心,招招致命。
不过半刻钟,一声闷叫,血洒沙地,男子便从马上直直坠了下去。
刀疤脸似是也没想到霍戍竟然出招如此狠厉,大有轻敌之怒。
“势必给老子宰了他”
这朝剩下的四个人一并冲了上去。
葛亮见状连忙也上前帮忙,手底下的一行人连忙也抽出家伙,防守迎战。
旁头山壁上的人瞧着了霍戍一行人的家伙什不简单,立使阴招,从山上推石头下来。
“大伙儿当心山上”
石头滚落之间,牲口鸣叫,一时间乱做了一团。
霍戍拍马准备直取刀疤脸人头,不想石头滚落,他侧身防守,男子的刀从他胸口划过,人没划着,倒是把他身上揣着的镖旗给刮了下来。
赤白交色的镖旗散落开,有人惊喊了一句“他们是瓦阳寨的人。”
“大哥,他们是瓦阳寨的人”
刀疤脸听到呼声,看向地上的镖旗,目露惊惧“瓦阳寨的人”
男子深看了霍戍一眼,颇有些不甘又有些失悔,只当他还要出手时,却忽而调转马头,厉声道“撤”
旋即其余三人非摔着鞭子,朝着山壁上的人喊“走”
诸人原本还在惊吓之中,瞧着匪人说跑就跑,落荒而逃的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霍戍眉头一紧,见着人跑得没了影儿,翻身下马捡起了那张掉出来的镖旗。
他拍了拍镖旗上落地沾的灰尘,神色复杂。
早不说这玩意儿原则是这么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