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喇星德是个好性子的人,你忘了我,以后就好好与他过日子。”
怀恪郡主愣在原地,半晌眼泪才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了下来,哭的浑身直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四爷憎恶看着李松清,冷声道“如今你可还有话要说”
李松清道“没有了。”
“既没有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四爷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等人,若今日李松清执意要把人带走,他还敬这李松清勉强算个男人“难道还想要我留你在这里用夜宵”
李松清使劲将手从怀恪郡主的掌心里抽了出来,头一埋,快步消失在夜色之中。
怀恪郡主直至此时才反应过来,手轻轻搭在凸起的小腹上,呢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当初他不是这样跟我说的”
四爷不明白自己怎么生出这样的棒槌女儿来,也懒得与她多言,抬脚就要走。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丢下一句话这孩子,你若想留,你留下来便是,只是你得想好了,若你执意要将这孩子留下,从此之后雍亲王府就没有怀恪郡主这号人,你若有信心养活这个孩子,我就成全你。
怀恪郡主看向四爷,嘶声力竭道“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逼他的是不是你就知道他不会带我走的”
行至门口的四爷扭头看向她,看向这个从小呵护备至,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女儿,不急不缓道“事已至此,我是不是故意为之,还重要吗”
“怀恪,你是知道我性子的,今日我既敢与你们说这样一番话,只要李松清愿意带你走,我绝不会阻拦。”
“只是,李松清如我想象中一样,选择了他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你看,这就是你心心念念,倾慕已久的男人。”
“我给你三日的时间,你好好想想这孩子你留不留”
这话说完,四爷就转身离开,只听见身后传来恪靖郡主凄厉的哭声。
当天夜里,趁无人注意之际,苏培盛就带着一位老大夫进了怀恪郡主的院子。
一碗堕胎药下去,怀恪郡主疼了整整一夜,一边疼一边流泪。
好在到了天明时,她身上总算流下一团血块来。
老大夫连忙赶去佛堂,将这事儿禀于四爷。
坐在书桌前抄佛经的四爷手上的动作一顿,淡淡道“我知道了。”
昨夜,他在佛堂里抄了整整一夜的佛经,为他未能出世的外孙祈福。
他并不信神佛之说,可为投皇上所好,他装了这么多年,装着装着,好像把自己也骗了进去。,n,